“臣在。”
“朕命你們二人,重審玉屏山一案。”
“微臣遵旨。”
玉屏山案就這樣強行重審,時隔一年,當初蘇晚送回來的那些人都已經殺了,證據裡唯一能跟二皇子扯上關系的,就是從碧紅處搜到的那個盒子裡的幾封信件和一塊帶有二皇子府標誌的玉牌。
但是這些東西,當初可是宣平侯自己站出來,說這些東西都是他兒子薛東卿偽造的,甚至連偽造這些東西的人都找了出來,不過那人也死了。
這一圈查下來,當初涉案的人,竟然除了薛東卿,其他的人全都死了。
薛東卿作為唯一跟此案有關且還活著的人,自然是被召來詢問的。
主審官其實對薛東卿並沒有抱什麼希望,一個被家族拋棄的紈絝子弟,還指望他能拿出什麼證據不成,也就是走走過場。
然而讓人沒有想到的卻是,薛東卿還真的是給了眾人一個很大的驚喜。
“大人,我是被冤枉的,玉屏山的事情跟我無關,我只是個被利用的棋子,當時什麼都不知道,真正的主謀是二殿下。”
薛東卿一上來就指控二皇子,他早就在等這一天了。一年前他被送回京都受審,不是不想喊冤,而是自己的父親和二皇子故意栽贓,聖上當時也希望事情止步於他,不再往下深查,他為了活命,就只能當那個背鍋的人。
如今,這案子重審,當初那些不清不白的地方定是要查清楚,再加上自己這一年來收集到的證據,他有信心證明自己的清白。
“薛東卿,你指認二殿下,可有證據?”這案子很多地方都寫的很模糊,主審官自然知道案子有蹊蹺,可是這也不是隻憑薛東卿說呀,得有證據。
“大人,那死去的碧紅,根本就不是南楚的細作,而是二皇子的死侍。那碧紅原名祁月,曾是二皇子身邊的女婢。在我離京那年,她才換了名字去的金鳳樓,然後她設計與我相遇,又在我離京的時候假意追隨於我。大人可以派人去金鳳樓和二皇子府查查,看看能那祁月和碧紅在金鳳樓出現的時間,是否跟我說的對的上。”
“薛東卿,即便是時間對的上,也只能證明那個時候二皇子府少了一個婢女,金鳳樓多了一個歌姬,又有誰能證明她們兩個是同一人。”
主審官問道,皇子府少了一個婢女,要不是跟這件事扯上關系,誰會去注意這種事,而且現在碧紅已死,即便是二皇子府裡有人還記得那個婢女,也沒辦法指認對比不是。
“我有碧紅的畫像,大人可以去二皇子府找人問問。而且,我說這件事跟二皇子有關,也不止是因為碧紅,還因為我還找到了這個。”
薛東卿說完,就從懷裡拿出兩封信來,“這是二皇子寫給我父親的信,上面說了讓我父親借我離京幫忙把人給安排到邊關,再結合這個,總能證明碧紅的身份有問題了吧?”
薛東卿的證據可不僅是把矛頭指向了二皇子,同時也指向了宣平侯。
宣平侯本就是個只看重利益的人,當初表明支援太子,暗地裡卻投靠二皇子,只是覺得二皇子更更得盛寵,想給自己再多留一條路而已,這樣無論是太子還是二皇子登基,他都能勉強混個從龍之功。
如今深陷其中,更知道二皇子已是大勢已去,幹脆賣了二皇子,以求自保。
不同於薛東卿的那封往邊關安插人手的信,宣平侯甚至拿出了二皇子挑撥田毅勇,為田毅勇勾結林昭提供幫助的證據,並且自己親自指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