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 回到最初22
「陰影」第二階段的時間流速逐漸與現實趨同，暮瑟他們在裡面待了5個小時，出來時恰是淩晨2點，裡世界流速接近現實的兩倍。
由於第二階段的提前降臨，官方擬定的方案也相應提前，時間流速的趨同使得幸存者動輒會消失幾個小時，這個問題處理不好，民眾産生的恐慌情緒會加速「陰影」的進化，繼而陷入惡性迴圈。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暮瑟將兩個小孩扔在基地宿舍——大部分倖存者都會在基地停留幾天，做些簡單的培訓以便應付之後可能的再次進入。全國各地增設的警亭也陸續安置好，每天都會有一位進入過「陰影」的警務人員或士兵駐守，配備了專用工具箱。
她帶隊押送【牧師】潘序前往科學院，為了避免對方主動入甕另有陰謀，科學院專門闢出一間臨時搭建的研究室用來關人，一路上暮瑟都用藥物控制和異能控制著潘序保持昏迷狀態，直到綁上試驗臺連上裝置。
裝置是暮瑟仿照星際時代全息技術原理搞出來的簡易版精神連結儀，潘序醒來時便覺出視線被眼罩遮住，眼前一片漆黑，耳邊傳來各種儀器發出的聲響，以及幾人輕微的呼吸聲，他的嘴沒被封住，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像是要挽回此前被暮瑟刺激到失態的表現，潘序沒有故作驚疑或懼怕，而是保持了沉默，直到有一個熟悉的女聲問他：“既然醒了，就說說你加入天神教的事情吧。”
“呵，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換個人來，也許我心情好了會說兩句。”
“不想說？那就繼續睡吧，我們借你的大腦研究一下。”說著，一股濃鬱的藥香傳入鼻尖，潘序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再次陷入昏迷。
第二次醒過來時，換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潘先生，你醒了。”
劇烈的頭痛和黑暗的環境，再加上昏迷前的對話讓潘序不自禁産生了一絲恐懼，他極力鎮定下來，可出口的顫音還是暴露了情緒：“你、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還能說話就說明沒事，交代一下天神教的事情吧，我們耐心有限。”
潘序幾不可聞地嘶了一聲，緊接著他屏住呼吸傾聽周圍的聲響，除了發聲的男人，還有兩個人的呼吸聲，總共三個人，他暗道。
“我說，我說……”潘序嚥了下口水，用一種奇異的聲調說起自己加入天神教後的事情，說的很慢，說幾句還要頓一下，在察覺到有人打了個哈欠時他隱晦地勾起嘴角。
“我說了那麼多，可不可以先幫我解開眼罩？”潘序試探道。
三人似乎不為所動，但也沒有出聲訓斥，潘序繼續道：“那你們把儀器都關了吧，嘀嘀嘀的聲音聽得我頭疼。”
明明是無理的要求這次卻被執行了，儀器關閉的瞬間潘序低低笑出聲來，“很好，過來摘掉我的眼罩，把你們院長什麼的高層都喊來，就說有重大發現！”
眼罩被依言摘除，潘序的眼前猛地一亮不由眯起雙眼，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看清自己所待的研究室，大約是臨時搭建的緣故，研究室十分簡陋，四壁封閉無窗、一張試驗臺立在中央，周圍放著些儀器，三個穿著全身防護看不清臉的研究員圍在他身邊，潘序嘀咕了一句“什麼破地方”便撐著身子坐起來，指著其中一人下令道：“我給你個網址，你登進去後複制裡面的字元用區域網群發出去，呵，想搞未來科技？做夢！”
“不是想見識我們天神教的厲害嗎？今天我就讓你們見一見！”
潘序豎起兩指置於眉心處，嘴中念念有詞，一陣冗長的咒語後一道漩渦自眉心處憑空産生，漩渦越轉越大，隱隱有數道人影在漩渦裡閃過，潘序雙眼一亮，終於得以放聲大笑：“哈哈哈我倒要看看科學院這群老家夥能經得起我教眾幾個來回！”
“出來吧！聖女！狂戰士！信徒們，讓這些異教徒見識見識天神教的威能！哈哈哈哈……”
潘序猖狂大笑了好半晌，慢慢意識到了不對勁，漩渦一直轉啊轉的沒見有人出來，而圍在他身邊的三人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彷彿在看一個傻子，他一把推開面前的研究員沖到房門前拽門鎖，可怎麼也拽不開，潘序猛地回頭看那三人，他們仍是站在原地盯著試驗臺，對他的行為視若無睹。
潘序瘋了般拽住一個人的防護服，用力扯掉他的護目鏡和麵罩，所見之場景驚得他倒退兩步，此人面罩下竟是空無一物！他沒有頭！
“暮瑟！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你給我出來！出來！”
潘序在精神世界裡陷入瘋狂之際，暮瑟正帶著研究員們透過儀器監測他腦內的畫面，這個類似於簡易版全息艙的儀器，在潘序腦海中構建出一個符合他想象的研究室，由於裝置技術簡陋，研究室和所謂的研究員也不可能精細到哪兒去，所以前半部分潘序都處於黑暗中，只傳輸了一些聲音、氣味用於聯想。
超時代的儀器配合著暮瑟的精神異能，讓潘序輕易就踏入陷阱，交代了他主動被捕的真正目的——藉由特殊道具裡應外合地毀掉科學院！
“看來是和空間躍遷差不多的道具。”
“太險了！一旦讓他得逞，就算警衛隊能保住院士們，可院內的精密儀器和實驗室都會遭到破壞，這是想要徹底拖垮科學院的研究速度！”
“他們怕了！”
“暮老師這個拷問方式妙啊~不知道……”
暮瑟抬手壓了壓眾人的議論：“事急從權，精神連結體系相關的等以後再談，現有專案進展緊迫不適宜再延伸過多旁支，潘序就讓他在裡面待著吧，看能不能吐出更多情報。”
“根據上次測出的空間躍遷距離，天神教的人很有可能潛伏在科學院方圓1020公裡內，讓遲隊帶兵去搜捕，說不定有大收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