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修仙這件小事23
“是你!”
隋容見到這副面容頓時心神恍惚起來,“你……”
然而還沒等他繼續敘舊,蘇落蕊已經將蓄力已久的長刀直直劈向對方,她戴面具上臺除了在鬼修身份暴露後可以遮掩一二外,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起到擾亂隋容心態的作用,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蘇落蕊半邊面具牢牢貼在臉上,另半面露出的真容在隋容眼裡卻比惡鬼面具更加恐怖,他心慌意亂下勉力抗下一刀,卻不防對方轉手拍向他的一掌,這凝聚了蘇落蕊全部陰氣的一掌狠狠拍在隋容慌亂下暴露出的腹部,即丹田所在!
隋容猝不及防下差點被毀了丹田,他連忙掏出自己機緣所得的法器護住命脈,又咬咬牙捏著師傅贈予的加強版引雷符朝對方扔去,既然是鬼魂自然怕天雷。
趁著蘇落蕊躲閃天雷的空隙,隋容連忙大喊:“一個鬼修居然敢大鬧四大仙門的選拔大會,簡直不把我們仙門放在眼裡!”
此時臺下眾人也反應過來面具女子鬼修的身份,尤其是眼見隋容居然不敵一個鬼修而大感丟臉的眾甫門,聞言趕緊應道:“沒錯!鬼修本就是邪門歪道,還敢在仙家面前班門弄斧,怕不是有什麼邪祟手段!”
不管怎麼樣,先把自家人連鬼修都打不過的事圓過去再說。
“哈哈哈!”蘇落蕊靈巧地閃避著道道天雷,大笑著揚聲道:“本姑娘今日為自己和孩兒雪恥,不過是他隋容的因果報應,怎麼,四大仙門如今連別人的家事都要插手了?”
“我敢對天起誓絕不殺無辜之人,隋容他敢嗎?!”
幾句話間,落雷已然消失,蘇落蕊拔刀繼續朝對方沖去,隋容丹田受損,一時竟只能利用法器和符篆回擊,形容好不狼狽。
臺下除了眾甫門和希微外的修士們看得津津有味,能把所謂‘金丹下第一人’逼得這般境地的可不多見,何況人家剛在舞臺上裝x就被揭了老底打臉,多少人樂得看他笑話:
“這隋容看著也不怎麼樣啊,被一個鬼修壓著打。”
“說的你上去能頂幾回合似的,是這鬼修太厲害了,也不知修的什麼門道,氣息倒是純淨沒有摻雜怨氣。”
“這鬼修真是他老婆?嘖嘖,這天賦悟性,殺妻證道怕是假,不會是搶了老婆機緣殺人滅口吧!”
“人家的家事我們可管不著,這叫因果迴圈報應不爽,活該罷了。”
“你說這隋容回去了還能受到重視嘛,反正我瞧他如今的狼狽樣是尊敬不起來,何況還是個殺妻棄子的狠厲做派。”
“受不受重視也得看他能不能活著回去,嘿,又吐血了!”
……
蘇落蕊再次一掌打得隋容口吐鮮血,嘴上不停歇地說起了他在無西鎮的種種,從他入贅前落魄到差點行乞,說到被蘇家收留後的忘恩負義,樁樁件件直戳人心,一度讓人懷疑隋容是被氣吐血的。
然而男主角吐著吐著反倒越發精神,憑藉著各項引人垂涎的法器和符篆接連抵擋,使他有了喘息的空間,竟是與蘇落蕊再度纏鬥起來。
蘇落蕊“嘖”了一聲,知曉主角光環又開始,得速戰速決,她用力將長刀擲出的同時四指一捏,將數根極細的蛛絲黏在刀柄末端,於對方視線盲區急射而去,隋容一劍揮開之際蛛絲如影隨形地纏住了他的脖頸,蘇落蕊就勢一扯,纖細卻異常堅韌的蛛絲轉眼就能割斷一個人的喉嚨,甚至人首分離。
隋容的脖頸立時就見了血,危急關頭他一聲怒喝,終於爆發了!
一股無可阻擋的靈力猛地震斷蛛絲,繼而將隋容整個包裹其中,晉升期的威壓彌漫開來,男主角在打鬥中突破了築基期巔峰,一舉晉升為金丹修士,滿座皆驚。
蘇落蕊暗道了聲晦氣,好在蛛絲上塗抹了屍毒同時發揮了作用,只見剛晉升的隋容腳下一個踉蹌,臉色蒼白地捂住脖頸半跪在地,白皙的脖頸一點點爬上了青紫交錯的斑紋,“你!你這卑鄙小人居然下毒!”
蘇落蕊回應他的是冷酷無情地一掌,眼見著這掌就要當頭劈下,一道人影突然擋在了男主面前,她張開雙臂以保護者的姿態將隋容牢牢護在身後,嬌弱的身軀顫抖不已卻分外堅定,這不是少女希微還是誰?
蘇落蕊掌風一歪劈在了少女腳邊,隨即一個抬腳將少女踢下舞臺:“這裡不是你來玩的地方。”
“蘇落蕊!你放了隋大哥,否則我就把你的事公佈出來!”
“什麼事,你和你隋大哥一樣忘恩負義的事嗎?”蘇落蕊冷哼一聲,手下不停地繼續朝隋容攻去,然而希微的威脅顯然給了眾甫門一個好藉口,他們此前不方便插手家事,但有了藉口就不一樣了,卻見眾甫門隊伍中修為最高的坐鎮長老一個飛身登上舞臺,抬手阻擋了蘇落蕊的殺招,“且慢,希微姑娘既然有話要說,我們不妨聽上一聽。”
蘇落蕊盯著臺下踟躕不定的少女,明白對方是想說出百鬼圖的事情來汙衊她手段邪祟,可這麼一說又難免會扯出自己過河拆橋、恩將仇報的事,怕是會影響自己在她隋大哥心中的形象,小女孩的心思總是一目瞭然。
蘇落蕊嘆了口氣停下迅猛的攻勢,殺死仇敵這種事要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她現下已然沒了優勢,不如暫時收手。
趁著少女尚且猶疑,蘇落蕊決定先發制人,“希微,你知道那次其實我並沒有特別怪你嘛。”
“什麼?”希微有些愣住,她抬起仰望著女子纖長瘦弱的身影,搖了搖頭:“怎麼會,我、我差點害死你,如果你不是鬼修,可能已經……我一直想和你說聲對不起,可是我知道自己沒資格說……”
眾甫門長老一言難盡地瞪著希微,人家一句話就把你帶跑了,真沒用。
“我不怪你是因為我知道那件事你只是幫兇,而真正的兇手從來只會躲在女人身後,慫恿著你、煽動著你,陵墓那次是,這次你被欺淩被禁賽,同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