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畫中人41
眼鏡男突然開o槍o射擊讓眾人始料不及,好在南宮悠反擊及時,拼著受傷的手臂一舉制服了對手,才沒讓事態進一步惡化。
制服對手的同時,她悄悄給眼鏡男紮了一針,讓那張可能吐出禍亂人心的嘴徹底閉上!
而在眾人的視角,就是眼鏡男“寧死不屈”怎麼也不願意吐露傷人的原因,見問不出什麼,差點被害的裡卡多心有餘悸道:“他是不是和我們被困在這裡有關?他想製造混亂放大我們的恐懼!”
“他這個樣子會不會是被下了詛咒,所以說不出話來?”
“那我們該怎麼辦?還繼續嗎?”
波琳拎著長棍肯定道:“當然要繼續,正是因為我們做對了他才想要阻止我們不是嗎?”
南宮悠一邊用眼鏡男自己的外套給他反綁了個結實,一邊點頭贊同:“沒錯,裡卡多對我們很重要,殺了他小隊很可能會散成一盤沙,他不是無的放矢的,我們不能讓他得逞。”
裡卡多聞言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舉起手鼓舞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加快速度吧,我感到勝利在望了!”
南宮悠撿起槍對著怪物射擊,“砰”地一聲,行動遲緩的怪物額頭崩開血花應聲倒地,眨眼間便像之前那隻怪物一樣化成一癱血水消失不見。
“哇哦~好槍法!”
屋頂上的人見怪物終於消失,頓時爆發出劇烈的歡呼聲,甚至在其中一位退休音樂人的帶領一起唱起了耳熟能詳的歌曲,歡快美好又熟悉的樂曲總能鼓舞人心、振奮精神,人們越唱越嗨,不少人伴著樂曲扭動起來,引得樓下的裡卡多等人也不禁加入了唱歌的隊伍,“……你若輕信她,心必生痴狂,你不會不感受到那熾熱的歡暢,輕倚在心上,將愛情來品嘗。”義大利名曲《女人善變》)
隨著歌曲進入高..潮,街道兩邊的玻璃窗已被徹底擊碎,所有拍窗的怪物手均消失無蹤,昏暗狹窄的街道彷彿也變成了人們載歌載舞的舞臺,唱完當地名曲年輕人們又唱起了流行歌曲,黑人青年甚至即興編了一段舞曲,就在他迎著眾人的歡呼和口哨聲彎腰行禮時,他的身形一閃,如來時一般憑空消失了!
緊接著,與其一同消失的還有裡卡多和波琳所在的青年小隊,眾人似有所感,唱歌的聲音越來越大,傳遍了整個街區,恐懼的陰雲消散,希望彙聚成星光點亮夜空。
第五批、第四批、第三批的落難者終於相繼消失在街區,他們離開時雙眼明亮,臉上洋溢著勝利的榮光。
曲終人散,頃刻間街區內只剩下南宮父女和眼鏡男,南宮悠扶著父親的手臂,“還在怕嗎?”
南宮恪眉間的褶皺微微隆起,“是我拖累你了。”
南宮悠搖了搖頭,“他們的目標是我,您才是被我連累的,但您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打敗他們,把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徹底趕出我們的世界,就像今晚一樣。”
中年男人疲憊地嘆了口氣,仔仔細細打量著眼前性情大變的女兒,曾經在他呵護下天真純善的小姑娘終是長大了,堅韌、勇敢,和她母親真像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可以的。”
說完這句話,南宮恪的身形也漸漸模糊消失在了街區,南宮悠吐出口氣轉身去看臉色灰敗的眼鏡男,她蹲下身拔出他體內的銀針,“說吧,另一個在哪兒?”
她本以為另一個也潛伏在這幾批陌生人中,可見他們一一被傳送走才發現對方可能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面,“這般藏頭露尾的,是鄭疏朗吧,你是沐瑤席。”
眼鏡男詫異地抬頭看了她一眼,“為什麼?”自己都化身成男人了南宮悠也能認出她來?
“你的風格很明顯啊。”南宮悠把玩著繳械來的手槍,無奈道:“你不會覺得自己演技很好吧?”
被叫破身份的沐瑤席褪去了眼鏡男的虛擬外殼,露出了真容,她一副願賭服輸的喪氣樣:“鄭疏朗沒進來,陣法需要我們一外一內進行維護,而一旦開啟陣法必須有一方死絕才能徹底失效,你殺了我吧,不然你出不去的。
“你和那些後來的人不一樣,是這場遊戲的核心玩家。”
瑤席說話時始終低垂著頭,彷彿十分沮喪,而熟悉她性格的南宮悠卻意識到對方是怕說謊又被自己看穿,“真的麼,我不信。”
“我猜,鄭疏朗也在這裡,只是藏得比較深,如果遊戲只需要你們其中一人冒險,那他不會拖到現在才使用,他等級比你高吧?直接把你扔進陣法和我互相殘殺,你也沒辦法不是?”
瑤席呼吸一窒,頭垂得更低了,聲音顫抖道:“你怎麼知道他等級比我高?”
“你猜!”
南宮悠站起身環顧了一圈,嘴上慢悠悠道:“男人麼,尤其是自詡有價值的男人,只有觸及到自身利益時才會反複斟酌、小心翼翼,他欺負我母親的時候可沒這般瞻前顧後呢。”
細密的恐懼緩緩爬上沐瑤席的心頭,她究竟一直在和什麼怪物較量?“你不是南宮悠,你到底是誰!”南宮悠不會有這樣清晰的頭腦、矯健的身手,南宮悠更不會在把她逼到絕路時仍這樣漫不經心。
“我就是南宮悠哦,貨真價實、如假包換!”原身的殘魂還在呢,說什麼傻話,南宮悠笑眯眯道:“你們是怎麼逼死曾經的我,還要我再帶你回顧一遍嗎?”
她將槍口抵著瑤席的頭顱、太陽xue、眼睛慢慢移動,冰冷的觸感讓對方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你那麼急著送死,是有什麼保命手段嗎?還是篤定我找不出鄭疏朗,早晚要陪你一起下地獄?”
南宮悠透過對方的微表情和肢體動作,像是會讀心一般肯定道:“哦,原來是後者。你這麼想讓我陪你一起死啊?”
“有本事你直接殺了我啊!來啊!開槍啊!”
瑤席終是忍不住抬起頭怒吼道:“我就是要你死,你為什麼就是死不掉!恐怖畫陣都對付不了你!為什麼、為什麼!”吼著吼著,她的神色逐漸扭曲,彷彿回憶起什麼驚恐的畫面,雙眼蒙上了一層血霧,她緊緊咬住嘴唇不敢再出聲,嗚咽混著血水從嘴角滑落。
南宮悠見狀挑了挑眉,她當時心生恐懼便召喚來了父親,瑤席不知想到什麼怕成這樣,不會又啟動法陣了吧?
等待片刻後,並沒有新人傳送進來,而瑤席身下突兀地出現了幾道黑色鎖鏈將她緊緊捆住,正在一點一點把她往下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