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祥一把掀開纏在身上的女子,抬腳便踹了出去,只把路小柒踹了個老遠,突然,一道黑影出現在女子背後穩穩接住了她摔落的身子。
“你是什麼人?快放開她!”
黑影從路小柒身後現出身形,這是一個體型修長樣貌普通的年輕男子,他理也不理亓官祥的質問,小心翼翼地摟著懷裡的女子,目光專注而偏執,“你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殺了他!”
路小柒現下已疼得說不出話來,她難受地捂住肚子,只感覺一股熱流從下.體緩緩滑出,有點像來月經,但這也太疼了吧!
疼得滿臉冷汗,路小柒虛弱地倒在黑衣人身上,暮瑟最先察覺出不對勁,“有大夫嗎?我感覺陸小姐好像很不舒服,可能受傷了。”
“大夫!”黑衣人狠狠瞪著亓官祥,殺氣四溢的目光令人膽戰心寒。
又是一番折騰後,路小柒被診斷出小産了,“這位夫人之前就有過滑胎的經歷,再次懷孕本就該更加小心,唉!回去好好給夫人補一補,否則以後會形成慣性滑胎的。”
會場再度陷入尷尬的沉默中,王院長硬著頭皮上前安慰淮王,後者心情很是複雜,懊惱、愧疚、遺憾中夾雜著一絲慶幸,他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柳暮瑟,徒留一聲嘆息。
最終,亓官祥抱著路小柒離開了山頂,黑衣人幾個起落間不見了蹤影。
一場萬眾矚目的秋日宴就這般草草結束,誰也沒有心情留下來比試。
暮瑟隨手撫了撫桌案上古琴的琴絃,她本來準備了一首自己編寫的琴曲,準備用來為抄襲鬧劇收尾,沒想到女主竟意外小産了。
小說裡這次懷孕可是大大增進了男女主之間的羈絆,暮瑟從未想過對孩子下手,一時有點懵圈。
這次滑胎看似是有利於任務進度,同時也破壞了暮瑟暗藏的殺機,倒不知是誰的幸運了……
“柳小姐,不滿意今天的結果嗎?”
暮瑟一愣,轉身便看見那位尚書令大人正笑眯眯地盯著自己,語出驚人道,“柳小姐似乎能猜到陸柒會說出什麼樣的詩詞,真是奇怪。”
暮瑟瞳孔驟縮,卻聽一道惡魔般奸詐蠱惑的嗓音在耳畔響起,“那兩首菊花詩是反詩吧,柳小姐想做什麼呢?讓淮王殿下造反嗎?還是……”
魯國皇宮,勤政殿
今天秋日宴上發生的種種意外早已被寫成摺子事無巨細地呈現在當今天子面前,亓官禪的目光反複流連在陸柒所作的兩首詩上,半晌,他似是自言自語道:“老七家的女人真是個個都不簡單啊,你說她是打哪兒抄來這兩首詩的?老七他是不是真的有……”
站在殿下的錢公公腰彎的更深了些,“陛下,需要讓暗衛仔細查一遍嗎?”
“查!”亓官禪頓了頓,又道:“老七為這事親手打掉了胎兒,先讓人去查這兩首詩的來源,老七那兒,暫時不要動。”
“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