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對方剛擺好棋局沒多久,暮瑟便抬手落下一子,“啪嗒”一聲驚醒了看熱鬧的眾人!
“這麼快?”
“我還沒看明白,這就解開了?怎麼可能!”
“妙!這招以退為進下的太妙了!”
“柳小姐的才名真是當之無愧,在下佩服佩服!”
……
“怎麼可能!你作弊!”路小柒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脫口而出的汙衊令學士大儒們連連搖頭,鄙夷之情溢於言表。
路小柒趕忙找補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太吃驚了哈哈,柳小姐真是厲害,這局算你贏。”
光速地輸掉了第一局,路小柒呼吸略顯急促,她暗自打氣,沒關系的,剩下兩項都是自己的強項,絕不會再有意外。
柳暮瑟沒有給她喘息的時間,輪到她時果斷選擇了第二項“詩”並命題,“請陸小姐以‘重陽’為題作詩一首。”
哈!果然如此!
路小柒瞬間恢複了信心,她比剛才暮瑟更迅速地道出結果: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一首曲折有致、思鄉懷親的抒情詩,硬是被激動的女主念出了意氣風發之感,著實違和。
然而,詩確實是好詩,方才還不滿路小柒的學士們立刻露出了驚嘆的神色,交頭接耳地品評起這首佳作。
暮瑟垂下眼簾,她本就是要放棄這一局,不過也不能白白讓女主佔了便宜。
女子朱唇輕啟,還未發聲就被人搶了先,“先不提本家就在燕京的陸小姐為何會思鄉,在下很好奇,陸小姐孃家何時有了兄弟?哦,詩中所指的該不會是那個剛到總角之齡的小娃娃吧?”
竟是那位飄逸脫俗的年輕公子,不,這反諷質疑的語氣一出口,那股子仙氣頃刻便散了幹淨,露出犀利尖銳的鋒芒。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陸大人家除了幾個出嫁的女兒,膝下僅有一八歲的么兒,中年得子自然寵溺非常,以致滿座皆知!
這首詩無論從背景還是意境都與‘作者’格格不入,倒像是……請代筆寫的?
路小柒一懵,強自辯解道:“誰說作詩一定要用‘我’的視角?我只是一路上看到很多遊子思念家鄉,有感而發罷了!”
雖也說得過去,眾人仍有些將信將疑,路小柒最不怕地就是背詩,她猛地拍案而起,放下狠話道:
“你們隨便出題,但凡有我做不出的就算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