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主任直接拋棄了硬漢形象，翻了個白眼。
“你說的是你自己吧！給下屬打雞血，讓下屬拼命努力，你還能偷個懶，頭發都還好好的。至於我為什麼能保住頭發，那是因為我心理素質過硬！”
周廠長堅決不承認自己偷懶，他表示：“我跟你一樣啊。我除了心理素質過硬，還有家族遺傳，你看我家老爺子，一把年紀了，頭發都還是黑的呢。”
“切~”
一個字，表明了趙主任的態度。
他接著說道：“你說我們要不要給你這小助手趕緊介紹個物件，在他頭禿之前，先讓他把婚結了，省得以後打光棍？”
周廠長擺擺手：“你想多了。你覺得頭禿不好找物件，但是我卻聽說，女同志們對這個並不在意，她們認為，禿的都是領導，這說明頭禿是聰明和經常動腦子的表現，是坐辦公室人員的配置。所以，她們非但不反感，甚至還有點欣賞。”
老趙：“……你就胡說八道吧！”
老周問他：“你這會來找我幹嗎？”
“小寶跟我要東西，還列了個清單，你看看，給不給她弄來？”
周廠長接過清單看了看，都是些小玩意兒，發熱管、電線、鐵條、鐵皮之類的。
“給她弄來。不走公賬。小寶用的東西，我自己出錢，讓採購人員單列出來。”
“行。”
反正老周家裡也不差這點錢。
周廠長問趙主任：“現在是放暑假了吧？你家小虎是不是明年這時候就高中畢業了？”
他記得，趙虎和小寶之前是同學來著。
趙主任好笑道：“小寶這一休學，你連啥時候放暑假都不清楚了嗎？夏天快過完了，這都快開學了。她今年還接著休啊？”
“再休一年。啥時候不用下鄉了，再讓她回去。你家小虎明年畢業，你也提早給他考慮工作的事，別到時候臨時抱佛腳。萬一那時候沒有合適的崗位，你不抓瞎？現在就給他找工作，有合適的機會讓他先去上班。先把下鄉這件事給躲過去再說。”
趙家小虎也不是下鄉的料，先別說幹農活的艱辛他受不受得了，就單說和一群不知底細的陌生人打交道，就夠他受的。指不定就被人坑的連褲衩子都沒了。
趙主任和老周多年好友，聞絃歌而知雅意。
他嘆了口氣，說道：“經過向婷婷這件事，小虎倒是成長了一點，不那麼浮躁了。但確實還不夠。你說這孩子咋就那麼沒心眼呢？我們家人都不傻，你看看我家老二，精的跟猴似的，怎麼就這個老大長成個缺心眼了呢？”
周廠長：“……都是生活環境太單純了，家裡人保護的太好了。”
老大趙虎養在身邊。老二趙龍大部分時間在姥姥家。因為老趙的老丈人家陰盛陽衰，一個男丁也沒有，老兩口就稀罕外孫子，把趙龍養在自己身邊。趙龍被幾個表姐帶著，那是啥都見識到了，心眼多的跟篩子一樣。
老趙說道：“所以啊，我想著給他換個環境，讓他去鍛煉鍛煉。我想過讓他下鄉……”
看到周廠長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老趙趕緊接著說道：“可是我仔細一想，鄉下的環境有點過於複雜了，趙虎肯定適應不了。所以我就改主意了。我想著，讓他高中畢業之後去參軍，環境不複雜，又能鍛煉人，咱也不指望他能有多高的成就，最起碼歷練歷練，以後進入社會，能扛事。”
“這倒也是個辦法。”
倆人閑聊了幾句，趙主任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