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早飯簡單的很,不過就是煮個粥、蒸個地瓜的事兒。也確實沒必要分的那麼清。
趙紅霞一邊坐下燒火一邊小聲絮叨:“來這兒的路上看你繃著臉,我還以為你不好說話呢,嚇得我都不怎麼敢和你聊天。我媽說,做人要有眼力勁兒,有的人不愛聊天,就不要去打擾人家,免得招人煩。沒想到你就是路上累著了,身體恢複了以後,你就好說話了。”
紀珊:“……”
難怪她覺得趙紅霞比原主印象中更活潑健談一些,大概是因為她的表現比原主還是要鬆弛很多,助長了趙同志的“膽量”。
她往鍋裡添水,跟她商量道:“咱們把地瓜切段放在粥裡煮吧。這樣可能還不太噎人。”
“行。都試試。”趙紅霞沒意見。
紀珊把地瓜清洗幹淨,用刀把表皮颳了刮,又清洗了一遍,切成五厘米的厚度,直接扔在鍋裡煮。
削皮是不可能削皮的,那太不合時宜了,但是用刀刮掉一層薄如紙的外皮,並沒有什麼問題。
在削皮刀還沒有被普及的時候,有一種刮皮神器是啤酒瓶蓋。用來刮土豆皮和地瓜皮,刮掉的真的是純皮,一點瓤都不帶。
紀珊用刀刮,起的也是這個效果。
等水開了以後再把雜糧面放進去,煮出來就是一鍋大雜燴。雜糧面要先用涼水攪和開,不然下到鍋裡容易起疙瘩。
她又從鹹菜缸裡撈出一個芥菜疙瘩,噌噌噌,下刀飛快,都切成了鹹菜絲,裝在一個粗瓷大碗裡。誰要吃就夾走一點。省的每個人都得開一次鹹菜缸往外撈,切完一片再給扔回去。
農村鹹菜缸裡容易生蟲子,就是頻繁開蓋的結果。她可不想見到那種局面。
紀珊切鹹菜的時候,陸知青走了進來,他身體略僵硬,一隻手還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一板一眼的說道:“紀珊同志、趙紅霞同志,早上好。”
“你落枕了?”
“你嗓子不舒服?”
紀珊和趙紅霞異口同聲的問出了兩個問題。
陸旻軒立刻否認:“沒有沒有,就是剛起床,還沒緩過勁兒來。”
他看見紀珊揮舞大刀,下意識的就捂住了自己的脖子,這種話他能說嗎?他真的很怕這小魔頭哪天看他不順眼就給他來一刀啊!
倆人也不再搭理他,接著忙自己手上的事。
“中午咱們回來的時候掐點地瓜葉,那個可以當菜吃。”紀珊說。
她們都已經沒有肉蛋奶了,要是連青菜都不吃,那還能行?
趙紅霞也被她的刀工震住了,連連點頭。
紀珊說什麼都是對的。
等到她倆快做完了,才陸續有其他知青也進來做飯。
紀珊和趙紅霞把自己的東西盛出來,每人一個大海碗。紀珊放的水,切的地瓜,確保倆人一人一碗,連地瓜段的大小和數量都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