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擺擺手,“兩塊錢交一下。”
有陳建軍在,秦北墨也一本正經。處理完傷口,他跟長安說道:“安安,我陪陳同志先回知青所,等一會我再過來。”
長安:“……”一會不就該上工了嗎?
屁會兒功夫,秦北墨就回來了。一進門就坐在椅子上,一幅心有餘悸的樣子,感慨道:“太可怕了。”
“怎麼了?”
“陳同志的腦袋,是讓我們知青所的顧媛同志砸的。陳同志來找顧媛,問她為什麼不辭而別,他們之前明明都已經談婚論嫁了,顧媛又不聲不響的下鄉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便決定跑一趟,過來當面問清楚。”
長安:“……”這位陳同志是有點執拗在身上的。
“結果他一說話,顧媛就發脾氣,說跟他什麼關系都沒有,讓他閉嘴,不要亂說。”
“那你們信誰啊?”
“信陳同志啊。顧媛一看就在撒謊,特別明顯。”
“然後呢?”
“陳同志聽顧媛這麼說,就很不可置信。他說他也不是要求顧媛一定要跟他在一起,畢竟現在婚姻自由,講究兩情相悅,他們雖然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之前他們倆人和雙方家長都有結親的意願,但是如果顧媛變心了,也可以直接告訴他,他也不會死纏爛打。但是現在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他不能接受。”
“說的也有道理啊。總得把話說清楚,萬一就像現在這樣不清不楚的,那陳同志找不找物件呢?他要是找了,萬一顧媛回去,說他倆之前就沒分,陳同志和他的新物件該怎麼辦?”
秦北墨:“安安說的對,陳同志也是要個明確說法。沒想到顧媛突然發瘋,抄起一個大瓷碗就沖著陳同志扔過去,大家都沒想到,陳同志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動手,這還是矮身躲了一下的結果,要是沒躲的話,他整張臉都被砸到。”
長安:“……”
陳建軍同志,真夠倒黴的。他沒去執行任務,差不多可以躲過死劫,但是這血光之災卻是躲不過啊。
當天傍晚,陳建軍就離開了,住到公社招待所,第二天就離開了這裡,返回部隊了。
秦北墨告訴她:“他找顧媛要了一份書面協議,表明倆人從此就沒有關繫了。一開始顧媛還不肯寫,但是陳同志直接說,信不過顧媛,她能突然自顧自的分手,萬一哪天再自顧自的複合呢,他不想以後牽扯不清。”
長安:“……”他這不是挺精明的嗎?
“後來呢?”
“顧媛就寫了,寫完直接仍在陳同志臉上。還說她根本不喜歡陳同志,從來都不喜歡,都是陳同志一廂情願,她喜歡的是譚景和這樣的。”
長安:“!!!”
秦北墨看著她震驚的表情,說道:“她喜歡譚景和這事,又不是什麼秘密。打從來了知青所,她就不斷向譚景和示好,追的很緊迫。”
“哦?”
“譚景和都躲著她,後來顧媛直接告白,譚景和也拒絕了。”
顧媛追譚景和,其實也沒啥新鮮的,就是一些舔狗行為,基本上就是顧媛各種示好,譚景和拼命躲,大家一開始看熱鬧,還跟著起鬨。畢竟幹活實在太累了,有熱鬧看,似乎也挺好。
但是看譚景和是真的不願意,也就停止起鬨,總不能他們看熱鬧搭上人家譚景和的人生吧?沒這道理。
女知青還勸顧媛:“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盯著譚知青不放呢?”
她們沒說的是,要是人家對你有好感,你繼續追也沒問題,但是人家明顯對你避之不及啊。而且譚知青也沒有吊著顧媛,拒絕的很是幹脆,一點希望也沒給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