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說著慢慢教。
然後就讓這群孩子學傻了。
關鍵是,從前家長看孩子們學得晚了,還會勸勸,讓她們早點休息。
這回家長會一開完,也不勸了。
那一個個就跟打雞血一樣,恨不得拿著鞭子站在學生後面,對方稍有倦怠就開始抽。
就這樣,一轉眼到四月。
學生們齊刷刷進州府去參加府試。
書齋瞬間安靜下來。
“平常她們在時,頗覺吵鬧。如今這一離開,我又覺得府頭實在清淨。”
葉知雨坐在院中縫著衣裳。
他給喬錦歡縫的。
銀色暗竹紋長袍,一針一線繡起來實在有些費眼。
喬錦歡懶懶散散的躺在他身側椅子上,手緊摟著他的腰,漫不經心道:“過不了多久,那群煩人的小崽子就回來了,夫郎實在不必想她們。”
“若是得閑,想想我便是。”
聞言,葉知雨不禁失笑,“妻主您就在我身側,我何必想?”
“那不成~”
喬錦歡似耍賴一般,“無論我在不在你身側,你都只許想我。”
“是是是,我想著妻主呢。”
葉知雨柔聲哄著,眉眼含笑,“妻主您真的不去州府?讓她們幾個豆蔻年歲的女郎單獨過去,你真放心?”
“哪裡就單獨了?她們家裡人跟著呢。我去了,她們壓力大,反而考不好。”
喬錦歡轉而又道,“夫郎若是想去的話,我倒是可以陪你去走走。”
“我?”
葉知雨眸光一閃,而後輕搖頭,“我還是罷了。”
州府認得他的人太多。
雖說喬錦歡給他換了戶籍,改換門第,可他這心頭還是有種難以磨滅的自卑。
他不大想去自己的傷心地。
“不過~妻主您真不擔心羅燕她們在州府學壞?”
“怎麼個學壞法?”
“去賭坊青樓轉轉,壞了學習的道心。”
“哈哈哈~”
喬錦歡朗笑起來,起身便貼著葉知雨的背,摟住他,輕咬了咬他耳朵。
葉知雨驚呼一聲,便一下子從臉紅到脖子。
“妻主~”
他嗔怒的輕瞪一眼喬錦歡,“這青天白日的,怎能、怎能這般放浪?”
“又沒旁人,我同夫郎親近親近怎麼了?”
喬錦歡見他似要頂嘴,就立馬轉移話題解釋道:“羅燕她們就是去了青樓賭坊也無妨。當年我不也隔三差五的去尋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