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洗幹淨就是。”
喬錦歡說著,順手就把帕子往他手上一塞,眉眼輕佻,“你洗。”
“好,我洗。”
趙山川應諾著。
他捏著帕子,感覺像捏住她柔嫩的小手一樣,發黑的面板都遮不住那一抹紅。
“川哥,你害羞啦?”
“沒呢,天兒熱得很。”
喬錦歡笑著打趣他兩句。
兩人黏糊著,要不是地裡頭還有活兒,趙山川都不想回去。
這一幕,自然落在不少人眼中。
緊挨著趙山川家幹活兒的嬸子們,都不禁打趣起來。
“我說趙鐵柱家的,這還沒結婚,你家老三就見天兒的往媳婦兒那邊跑。這要是結了婚,還不得把你這老孃忘牆後去啊。”
“就是。哪有大老爺們伺候媳婦兒的?你家老三以後夫綱不振啊!”
這要是放之前,趙母肯定要生氣。
可這會兒,趙母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一個個瞎咧咧什麼。”
趙母瞪了一圈兒人,“老三跟錦歡感情好,我就高興。我家老三不開竅,還是我叫他提水過去的呢,這自己媳婦兒自己疼不是?”
開玩笑。
喬錦歡可是要帶她兒子去首都的。
這群老孃們懂什麼?
“那喬知青可是要去參加高考的,你也不怕最後人跑了?”
“錦歡多好一姑娘,幹不出來那種事兒。”
“你真讓她去參加高考啊?”
“那肯定!錦歡那麼聰明,肯定是要出去讀大學,將來好好報效祖國!”
該說不說,趙母那嘴皮子也真不是吃素的。
一個人,應對七八個老嬸子都絲毫不落下風。
老嬸子們見說不過趙母,扭頭又把目標對準年輕不禁事的趙嫂子。
可她們卻不知道,趙嫂子老早就被趙母叮囑過了。
這會兒無論誰來問,都只笑,把事兒全推到趙母頭上。
老嬸子們見問不出話,尋不到破綻,一個兩個才熄了聲兒,只在心頭嘀咕兩句作罷。
不過這邊的鬧騰,喬錦歡和趙山川可不知道。
他們兩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
還沒結婚,全村人都知道他兩多恩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