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孟久寧居然對一個男子能下這種重手,你看盧越臉都被砸青了。”
寧清晚半靠著喬錦歡,那語氣,就差手裡邊兒捧把瓜子嗑了。
喬錦歡順手就餵了兩粒花生到他嘴邊,一邊道:“盧越下手也不輕啊,瞧瞧孟久寧都被打成什麼樣了?”
“咔嚓咔嚓……”
寧清晚吃著嘴裡邊兒的幹花生,嚥下去,才又“嘖嘖”兩聲,“這兩人緣瞧著也不大好,都沒個朋友上去勸一勸,全都在看戲。”
可不是嘛。
抬眼一掃,往日裡孟久寧那些酒肉朋友,都是一手摟一個漂亮公子在看戲,還是站在視線最好的觀戲臺。
真不愧是酒肉朋友,就是不靠譜。
寧清晚想著,又道:“不過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人去通知鎮北將軍府和康順侯府嗎?”
“不清楚。”
喬錦歡應著。
正說著,打門口便狼狽的從人群裡擠出來幾個人,“都讓讓,都讓讓,公子小姐,別打了……”
一約莫四十來歲的婦人,連拖帶拽的將孟久寧和盧越分開,然後一手拖著孟久寧走人。
“撒開!孫姨您撒開,那個小賤人居然敢打我,我要打回去!”
“小姐,主君正在外頭等您呢。”
被稱為“孫姨”的女子,只輕描淡寫一句話,就叫孟久寧瞬間變成拔了毛的公雞一樣,蔫頭耷腦的跟著出了門去。
那頭,盧越也才被人扶著往外走。
“公子,主君也在外頭等您。”
盧越方才因激烈運動而泛紅的臉,在聽聞這話後瞬間嚇得慘白,額上冷汗津津,雙手都輕顫起來。
理智回籠,他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荒唐事。
在青樓裡被人佔了身子,還跟人鬧起來。
是嫌這事兒還沒鬧大,還沒傳得滿京城人盡皆知嗎?
他現在名聲全完了。
盧越輕咬著唇,腳步都不敢邁大了,跟著那人往外走時一直低垂著頭,唯恐被人看到臉。
“現在再來低調,只怕是太遲了。”
寧清晚看得直搖頭。
他敢以他在京城待了這麼多年的經驗擔保,不需要到明早上,這訊息就能傳遍所有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