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楚疾支支吾吾不大肯說,喬錦歡又把臉一沉,“寧願裝病都不肯來見我,你還說不是嫌棄我?”
“沒有沒有。”
楚疾連忙解釋道:“也不是裝病,我最近確實是在喝藥。”
聞言,喬錦歡眉頭一皺,臉上便纏上一抹愁色,“喝什麼藥?是不是上戰場時折騰出的舊疾複發了?嚴重嗎?”
“不是。”
楚疾抿了抿唇,不是很想深入去聊。
但他又不忍讓喬錦歡擔憂,憋了幾秒,還是壓低了聲音說,“我讓大夫配了些絕嗣藥。你生圭兒時我瞧著太兇險了,不敢再讓你生。”
只是一個大男人,喝這種藥過於羞恥,所以他才屢屢稱病,打算等過段時間再說。
哪知道,又讓喬錦歡誤會了。
“我還以為你嫌棄我,準備揹著我尋旁的年輕女子去呢。”
“怎麼會?我既認定了你,那這輩子便只要你一個,不會有旁人的。”
“若你敢有旁人~”
喬錦歡眯了眯眼,目光在他下腹部一看,隨即果決的說,“那我就斷了你的煩惱根。”
楚疾聽著有些好笑,但在喬錦歡眼刀子之下,就抬手認真發了個誓。
兩人在屋裡瞎胡鬧一陣,才把這事兒揭過去。
打從這後,楚疾再也沒懷疑過喬錦歡會不會幹掉自己這事兒,成日在前朝跟喬錦歡打配合,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把朝臣們耍得是團團轉。
在兩人的培養下,楚圭成長為一個極其合格的優秀帝王。
文治方面,有經驗極其豐富的喬錦歡手把手教導。
武功方面,有打仗從無一敗的楚疾親自帶領。
楚圭也知道,自己其實是楚疾的親兒子,在沒有朝臣的地方,他喊楚疾都是喊“爹”。
一直到他二十歲那年,喬錦歡和楚疾徹底放權,雙雙離京,定居於江南。
“江南那地方不錯,朕下個月巡視江南。”楚圭說。
他要去看太後和楚疾去,那兩口子在那邊瀟灑快活,把他一個人丟京城跟一群老狐貍鬥智鬥勇。
太過分了!
皇後:……
“皇上,您兩個月前才下江南。”
還有句話,皇後沒好意思說出口——皇上呀,太後和肅王有多嫌棄你,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