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水才破,估計還有得等。”太監尖著嗓子應著。
得了這訊息,楚疾哪裡還坐得住。
他沖著朝臣一點頭,甚至都不等幾位朝臣說話,便又對管家命令道:“備馬,本王要進宮!”
楚疾倒是走的爽快,幾個被撇下的朝臣互相對視一眼,是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
貴妃生産,肅王那麼著急幹什麼?
他還要進宮去看?
啊這……是不是不太符合規矩?
幾個朝臣滿臉都寫著尷尬和微妙。
“肅王、仁心善意,對先帝的遺腹子……很是關心。這說明肅王他、宅心仁厚,那個……兄弟情深!”
“啊對對對,肅王顧念手足之情的,對先帝遺腹子照顧有加,實在是難得。”
“是是是。”
別看這幾個朝臣擱這兒給楚疾的行為找藉口,實際上心底那是一個比一個想得多。
只是涉及到皇室隱私,誰也不敢亂說罷了。
這群人打著哈哈,三言兩語出了肅王府,至於心情有多複雜,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楚疾知道他們會多想,但並不在意。
他熟門熟路的走到喬錦歡的宮殿外等著,桃紅叫人給他搬來椅子,他卻是坐不住,在産房門口不斷地來回走動著。
“怎麼沒聽見聲兒?”
他一隻手捏成拳,焦急的捶著另一隻手的掌心,時不時往裡張望。
“娘娘只是還在蓄力,生孩子耗力氣得很呢。”
一旁的老嬤嬤解釋著。
說話間,裡面傳來一聲尖銳的驚叫,嚇得楚疾渾身一緊,額上都布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再聽到裡頭的痛呼聲,他就像控制不住自己那樣,腳一個勁兒往門口走。
門口的老嬤嬤,廢了老大勁兒才把他攔在門外,“王爺不可以啊,男子不能進産房……不對,您不能進貴妃的産房。”
這大伯哥怎麼能進弟媳的産房呢?
傳出去,貴妃還要不要活了?
也正是這些話,才把險些喪失理智的楚疾給勸住,讓他只慌亂的在外面打著圈兒轉,看著一盆盆被端出來的血水,嘴皮子都急得發幹了。
“還要多久?”
他有些急躁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