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楚疾一口應答下來。
兩人這邊說笑著,桃紅卻是皺著眉走了進來,說起剛才他們說過的話題。
“娘娘,薛貴人已確診懷孕兩月有餘。”
皇帝也差不多死了兩個多月,日子上是對得上的。
這下好,兩個遺腹子。
楚疾眸光一厲,“錦歡,可要除掉那孩子?”
“再說吧。反正有你給我兜底,我又不需要怕什麼。”
喬錦歡懶懶的賴在楚疾懷裡,“那些朝臣成日唸叨什麼國不可一日無君,念得我頭疼。我腳也疼~”
她輕撩開一點裙角,只見原本纖細白皙的長腿略見浮腫。
但依舊能被楚疾一手握住。
他略有些粗糙的手掌熟練地輕按著她的小腿。
“嘶~二郎,你輕點。”
喬錦歡嬌嗔的喚著,似嗔似怒的輕瞪他一眼,上挑的微紅的眼尾帶著難以形容的風情。
楚疾喉結微動,下意識放輕了手上力道,“好好好,我輕點。”
見到這一幕,桃紅略感好笑的低頭走了出去。
得了肅王這位真心疼愛她的人,小姐這輩子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桃紅心想著,站在門外不許人進去。
與此同時,慈和宮角落裡,正跪在團蒲上挑揀佛豆的青衣,緩緩抬起了頭,“你說什麼?”
她目光似刀一般的,看向了眼前穿著三等宮女衣裳的年輕姑娘——青花。
青花,是太後還在時,安插到宮中的一個暗樁,後來陰差陽錯進了貴妃的宮殿之中,當一個掃灑丫鬟。
“青衣姑姑,確實是我親眼所見,肅王、肅王就在貴妃宮中,我見桃紅姑娘那做派,只怕、只怕不是頭一次了。”
青花很小心的說。
也是巧。
她前些日子跟一個侍衛起了心思,今日趁著大夥兒睡覺時,偷溜出去跟那侍衛私會。
豈料偷摸回宮時,就瞧見桃紅開了門讓肅王進了貴妃的寢殿。
這都亥時了啊!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由不得人不多想。
青花也是被嚇壞了,連門都不敢進,便連忙來找青衣。
青衣能陪在太後身邊那麼多年,沒少受太後教導,突然驚聞此事,下意識便懷疑起皇帝楚恆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