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盛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
怎麼回事?
她怎麼又受傷了?
“殿下~”
喬錦歡掃一眼,就知道他又在裝睡,琢磨片刻把手縮回來,“手上都是血,可別髒了殿下的臉。”
都是血?
這得多重的傷?
顧長盛卷長的眼睫毛都抖了抖,極想睜開眼睛看一看。
喬錦歡見狀忍了忍笑,又嘆一聲,“只可惜我辛辛苦苦縫好的、想送給殿下的衣服,這下也送不成了。又髒又破的,哪裡還配得上殿下。”
她還有時間給自己縫衣服?
顧長盛呼吸一亂,而後不禁皺眉,衣服哪有人重要?人都不知道傷成什麼樣了,怎麼還有空去管衣服?
“殿下可是做了噩夢?怎麼皺眉了。”喬錦歡故意逗弄道。
顧長盛心頭一緊,連忙放鬆下來。
噗嗤~
喬錦歡抿了抿唇,忍住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月幽大人,金瘡藥。需要屬下給您上藥嗎?”
“不用。”
等影衛走後,喬錦歡將懷裡的衣服隨意放在桌上,撩開衣服給自己上藥。
她時不時響起的悶哼聲,讓顧長盛這顆心跟著鬆鬆緊緊,沒過多久他就忍不住試探的把眼睛睜開一點點縫隙。
瞧見喬錦歡是背對著他,顧長盛才完全把眼睜開。
只見喬錦歡瘦弱的身子縮在椅子上,一頭黑發披散在如玉的背後,纖細的手臂上被劃開長長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一股股往下流。
她抬手撩開長發,光潔的背脊上新傷舊傷的痕跡密密麻麻的交織在一起,連一塊巴掌大小的好肉都找不出來。
得遭了多少罪,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顧長盛一顆心止不住發疼,盯著椅子上那瘦瘦小小的都快蜷成一團的嬌軀,極其想把人抱進懷裡安慰一番,又想教育她為何這麼不懂愛惜自己?
可他還沒忘記,自己現在是在裝睡。
所以,他什麼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