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並肩作戰,馳騁沙場,難道不更全美嗎?”
武將本就是嘴笨之人,再加之秦子衿句句都是誇贊,他一時不僅不知道如何還嘴,連翻臉都做不到。
這武將被說下去,另一旁立馬站出來一文官,“女人都為官了,以後相夫教子之事誰來做?難不成叫我們男人來做不成!”
“男人為何不能做?”秦子衿反問,“自古言,養不教,父之過,男人不教子,卻讓女人來,本就不合道理!”
“你這簡直是一派胡言,堂堂男子,志在天下,怎麼每日就糾纏於這庭院之事呢?”另一老翁出來反對。
“男子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秦子衿反駁,“男人連小家都管不了,又如何幫皇上打理天下之事!”
兩位文官也被秦子衿頂了回去,啞口無言。
一時間,似乎無人敢出來與秦子衿辯駁,秦子衿環視一圈左右,站回自己的位子上,得意地看向皇上。
皇上笑笑,看向百官,“眾愛卿可還有與探花郎辯論的?”
無人應答。
百官也不傻,到這個時候都已經看出來了,皇上是支援秦子衿的,再出來辯論,辯不贏不說,反倒惹得皇上不快。
皇上看向秦子衿,“那你便接了你的面具吧。”
“是。”秦子衿答應著,抬手取下自己的面具,屈膝朝皇上一拜:“臣女秦子衿拜見皇上。”
“免禮。”皇上說。
秦子衿起身,轉身面向百官。
眾人看著她眉清目秀的五官,再加之她剛才自報的身份,頓時傻了眼。
“怎麼會是秦家嫡女?”
“亦明公子呢?”y
“眾人大人不要驚訝,自始至終,亦明公子就是我,我便是亦明公子!”秦子衿淡笑著說,目光在掃過一旁的錢逸文時停留了一下,看到錢逸文略感意外的神情,秦子衿輕輕點了點頭。
最驚訝的還屬秦明遠,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剛剛被皇上許配出去的女兒,如今就站在正大殿裡,還是今年科考的探花!
秦明遠驚出了一個踉蹌,一時忘了這是大殿之上,小跑著到了秦子衿跟前,“子衿,這……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爹。”秦子衿安撫了秦明遠,抬頭看向百官,“六年前,我初入京中,想著憑自己的本事抄書賺點錢財,卻不想陰差陽錯地成了眾人追捧的亦明公子,我自知天下才子對女子讀書有偏見,便故意隱瞞了身份,便是想叫天下讀書人看看,女子絕不輸於男兒。”
“我以為,女子能不能為官,要看女人的意願和本事,願意相夫教子沒有錯,願意為國效力也沒有錯,女子應當與男子一樣,讀聖賢書,參加科考。”秦子衿轉身面向皇上,“科舉為朝廷選才,應當以才高者仕之,我既考上了探花,皇上便應該給我本應該的官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