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叩謝皇恩。”祁承翎跪拜。
秦明遠和祁旭源也紛紛跪到地上,“臣跪謝皇恩。”
秦子衿礙於眼下自己的身份還沒有暴露,不能跪地謝恩,只是感激地看向皇上。
祁承翎免禮起身後,便退了回來,稍稍往秦子衿身旁靠了靠。
秦子衿沒有著急上前,而是看向錢逸文。
錢逸文遲疑了一下,才往前跪下道:“學生想請皇上恩準我回江南。”
他此話一出,百官震驚,就連祁承翎和秦子衿都看向了他。
三甲向來是留任京官的,錢逸文雖說是寒門出身,但他乃榜眼,皇上一定會重用,京中職務如此之多,何故要回江南。
江南雖是富饒之地,但錢逸文畢竟年輕無經驗,皇上不可能讓他去做州府一類地方大官,那其他官職的官級必然就不高,至少是高不過京城的。
皇上顯然也恨意外,沉聲問:“你為何要回江南?”
錢逸文淡定地回答道:“學生以為,讀書本意在元元,既是為了百姓,便應當去做父母官,管百姓衣食才是讀書之道。”
“學生出身貧寒,卻得州府賞識,能有今日之成效,理應心懷感恩,故此懇求皇上準許學生回江南,為江南百姓做事。”
秦子衿側頭看向錢逸文,她以前未曾關注過此人,今日聽他這一番話,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他出身貧寒,此番是他翻身的好機會,新科榜眼,又是青年才俊,不僅皇上會對他賞識,京中仕族之中必定會有人願意定為良婿。
從此之後,他便再也不是寒門之士了。
可他對故土心懷感恩,對翁州州府心懷知遇之恩,又惦記江南百姓,這份大義,當真叫人敬佩!
皇上聽完亦是感慨萬分,許久,他才道:“你能如此想,朕深感欣慰,但你之才,區區縣丞,未免委屈。”
皇上說完點名吏部尚書,“江南之地,可還有州府空缺?”
吏部尚書連忙站出來道:“眼下倒是沒有,但是江南雲州州府已年過五十,上個月遞了告老還鄉的摺子,只不過吏部尚未擬出合適人選,暫未呈報皇上。”
“那可是瞧了。”皇上大喜,複又看向錢逸文,“朕便讓你做雲州州府,你可願意?”
“為官一方,便是要造福一方百姓,一城一縣太小,朕以為,以你之才,當替朕造福這一州百姓!”
錢逸文深深跪拜下去,“臣謝皇上恩賞!”
“起來吧。”皇上十分開心,這天下,還有什麼比得一賢臣更高興的事呢?
不,倒還真有一件!
皇上扭頭看向秦子衿,笑著問道:“探花郎要求什麼恩賞?”
秦子衿微笑,心道總算輪到自己了,便往前一步,跪到地上,朗聲道:“學生想求皇上開女子為官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