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柳煜放下手裡的木頭，拍了拍手，接過秦子衿手中的布袋，開啟，將裡面的東西拉出來，“這是銀票？”
柳煜詫異地看著秦子衿。
他先前雖在南召待過，但他無心斂財，從未去關心過這些大額銀票的樣子，後來去塞北部落，更是不常見，第一眼瞧見，他都險些沒認出這布袋裡的一沓紙是銀票。
這裡面花花綠綠的，柳煜雖然不清楚每張銀票的數額，但也知道，這應該不少。
“我與你開玩笑的。”柳煜趕緊將銀票塞回去，把袋子丟給秦子衿，“這水力傳送帶，不收你工錢。”
秦子衿笑笑，抓住布袋重新塞給柳煜，“不是工錢，是給你買房子用的。”
“我有地方住，買什麼房子！”柳煜道。
“京中的官舍不似外地屬官，有專門的庭院，你為工部典司，官舍在工部後面，連獨門獨院都沒有，暫住倒是可以，卻不是長久之計。”秦子衿說，“而且就算是能住，連個單獨的小廚房都沒有，聽聞你近來都是叫酒樓給你送餐，且不說你每個月的俸祿夠不夠這一日三餐的開銷，這到了冬天菜也要給你送冷了。”
柳煜抿抿嘴，沒說話，卻沒再將手裡的布袋遞還給秦子衿。
“這五千兩你拿著，三進三出的大院子不一定買得到，獨門獨戶的小院倒是能挑一處好的，再加上修繕和採買下人，應該是夠了。”秦子衿說著見柳煜似乎要開口，便搶先道：“你別言謝，先前強壓著你幫我改進織布機、繅絲機，再加上這水力傳送帶，這些錢也就勉強夠你工錢吧。”
柳煜笑了笑，“說來說去，還是工錢。”
“這個當真不是工錢，不過我確實有個賺錢的買賣找你。”秦子衿挑眉道，“先前你幫我改了繅絲機和織布機，如今織布效率和布匹柔滑度都有很大的提升，布坊上個月的布匹賣的十分的好，馮先生聽說之後，想請你教教商行的夥計，因為馮家商行不僅僅只有京城的買賣，京外的買賣，馮先生也想改改裝置。”
“不僅僅是這些，還有一些其他的工具。”
柳煜眨眼，“這古代官員還能兼職？”
“你憑本事賺錢有何不可，只要不以權謀私就行。”秦子衿笑，“馮先生的意思是希望終身聘用你，每個月一百兩的工錢，你意下如何？”
秦子衿說完還俏皮地補上一句：“這可比你工部的薪水高，多了這份收入，你天天吃酒樓就不怕吃窮了。”
柳煜笑了笑，將錢袋子收進自己懷裡，“你都這麼盡心地幫我安排好了，我怎麼能拒絕你的好心呢？”
“那就一言未定，這個月你就上崗！”秦子衿說，“以後每個月讓董掌櫃給你結工錢。
柳煜點頭，繼續做事，他心裡明白，馮先生是個由頭，主要還是秦子衿考慮自己孤身一人，照顧自己罷了。
“對了，你近來都在忙什麼，商行裡的人也總不見你，你府上也找不到你。”柳煜忽然問。
秦子衿挑起眉尖，呵呵一笑，“啊，那個，我最近在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暫時還不能說。”
柳煜本就是隨口一問，聽到這樣的回答也就是隨意地點了點頭，沒再追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