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說他們的企圖嗎？”周潤科追問。
“不可能會說的。”祁文君輕笑，“你以為，南召王世子就指望著我們幾個讀書人便能辦成大事？”
“南召王世子從未在我們面前提起過什麼，但我隱隱猜到了一些，至少，他也是想要自立為王。”祁文君平靜地說，“但我們這些人，有的出身低，在家族之中根本說不上話，無從影響家族，有的家世低，即便是整個家族投於南召王世子門下，對他也沒有太多的益處。”
周潤科點頭，這倒是實話，畢竟能人才子多在京城，世家大夫的嫡子都在京城。
祁文君走到桌邊，用已經準備好的筆墨，寫了一張名單交給周潤科，“這些，是西川學院的學子中已經確認投靠南召王世子門下的。”
周潤科接過來一看，雖不是什麼名門大戶，但總共有十餘家，若是這些人團結起來，在京中造勢，也是不容小覷的勢力。
“謝謝。”周潤科手下紙條說。
“這些應該幫不上你什麼。”祁文君說，“這些人算不上南召王的親信。”
“南召王在京城還有親信？”周潤科大驚。
祁文君點頭，“類似右相那樣的，皆是得了南召王承諾，日後也會拜官進爵之人。”
周潤科現在懂了，為何當初南召王世子會說右相是他的丞相。
“那這些人你知道嗎？”周潤科問。
祁文君搖了搖頭，“這些人是應該是臣服於南召王的，世子他都知之不多。”
周潤科心中一緊，本以為抓住了右相，便算是已經抓到了背後最大的頭目，如今按照祁文君的話來說，南召王的勢力已經伸到了朝中的每一處。
若是南召王此時當真反了，朝中必要癱瘓。
周潤科忽然想起了什麼，從袖中摸出玉珠遞給祁文君，“你在南召王世子身邊可見過這個？”
祁文君接過去細看了一下，皺眉道：“同樣的珠子我見過，但上面的字不一樣。”
“字？”周潤科疑惑。
祁文君卻將手中的珠子轉了轉，露出一面給周潤科，指著上面兩個字道：“這兩個字，是司徒的意思。我見過南召王世子有一顆，他的上面是嫡儲。”
周潤科詫異地看著祁文君，“你懂尤浩文字？”
“尤浩文字？”祁文君稍有不解，隨即說：“我在西川書院的藏書房裡找到了一本外族文字與中原文字對照的書，便學了些，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族的文字。”
周潤科細細地看了一眼祁文君，終於明白，為何出身、家世全無的他能得南召王世子如此看中了。
祁家少年各個都如此多才，卻到了這番境地，實在是令人唏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