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文哥哥此番院試第五,明年肯定能高中!”秦子衿說。
“但願如此吧。”瞿爾雅柔聲說,“明年不成,便等下一個三年,反正我爹答應了我,便不能再給我婚配旁人,我等著他便是。”
秦子衿眨了眨眼,忽地想到了自己,這世間,竟是有這麼多的人將自己的婚姻壓在了一場考試上。
瞿爾雅好似瞧出了秦子衿的分心,低聲道:“怎麼了?”
秦子衿扯嘴笑了笑,“沒事,就是覺得科考太重要了。”
不僅是寒門入仕的唯一機會,竟還牽扯著這麼多人的幸福。
“好歹他們能夠參加科考呢!”瞿爾雅不服地說。
秦子衿被她逗笑,又想起自己沒能參加完的院試。
雖然皇上沒有怪罪,但在秦子衿心裡始終過意不去。
這時,歡喜悄悄溜進了屋,附到秦子衿耳邊道:“奴婢去打聽了,說是琥珀今日沒來。”
秦子衿立馬皺眉,明日雯瑄郡主便要出閣,琥珀今日怎麼會不來呢?
“已經著人回宅子裡去看了,姑娘莫要擔心。”歡喜低聲寬解道。
秦子衿稍稍點頭,今日是雯瑄郡主大喜的日子,秦子衿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便她只是囑咐歡喜,“你想辦法在府裡找找。”
入了夜,依舊沒有琥珀的訊息,秦子衿便開始緊張起來。
可今日的規矩便是她同雯瑄郡主和瞿爾雅三人不能出這屋子,急也沒用。
雯瑄郡主的屋子裡熱鬧了一天,到了晚飯後才稍稍安靜了一些,留給三人一些喝茶閑聊的時間。
“過了明日,我們三人再想這般坐在一起吃茶就難了。”雯瑄郡主看向二人道,“所以我央求母妃,許你們二人代替族中妹妹來陪我。”
雯瑄郡主一開口,便是將氣氛拉入了哀傷。
秦子衿與瞿爾雅對視一眼,勸道:“日後有機會,我們會去南召看你的。”
雯瑄郡主苦笑一聲,起身去取了兩個小匣子出來,遞給二人。
“母妃為我尋玉佩時,搜了不少好玉,我著人刻了兩對連理珠給你們。”雯瑄郡主說著將其中一對遞給瞿爾雅,“願你與陳晉文喜結連理,白頭偕老。”
“謝謝。”瞿爾雅笑著收了禮物。
雯瑄郡主又將另一對遞給秦子衿,“這一對,原是為你和祁公子準備的,可如今你入了秀冊,這對珠子未必用得上,你留著做個紀唸吧。”
“誰?”瞿爾雅比秦子衿還要驚訝,詫異地看向秦子衿,“子衿和祁承翎?”
“噓!”雯瑄郡主趕緊提醒她小點聲音,又看向秦子衿道:“我先前不知道你二人有婚約,差點鬧了笑話,還給你和祁公子惹了麻煩,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