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表哥一人去了黃泉,孤苦一人,就該要她同去伺候表哥才是!”祁夢璃也連忙開腔。
杜沐驂側頭往秦子衿的方向看了一眼,祁承翎立馬挪了一步,擋住杜沐驂的視線。
杜沐驂猶豫了一下,恨恨地看向祁彥翎道:“都是你惹下的禍,來人,將這母子三人趕出府去,日後不許放他們進來!”
杜氏立馬滿臉的錯愕,慌張哀求道:“堂兄,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們當真是為了幫恩宏啊!”
“少廢話,趕緊把她們趕出去!”杜沐驂如今看著這三人就來氣,若不是因為祁彥翎的事,他今日怎麼可能受制於祁承翎,必然是要秦子衿那丫頭給自己兒子陪葬的!
都府的府兵將杜氏母子趕了出去,杜季氏滿臉疑惑,想要上前求證,卻被杜沐驂命人攔住了。
祁承翎和周潤科先帶頭到杜恩宏棺前跪地三叩,其餘人便自覺地上前拜了拜,死者為大,誰也沒有覺得這樣做有何不妥。
杜沐驂心裡雖然恨,但此舉也算稍稍挽回了一些顏面,待眾人祭拜完,便沉著臉下了逐客令,將所有人都趕出了都府。
祁承翎從婆子們手中接回秦子衿,快步抱著出了門,在杜府門外,看到了面色醬紫,連連叫痛的祁彥翎和杜氏母女。
“祁承翎,你怎麼能將彥翎的手傷成這樣,他以後還如何讀書!我要請族裡為我做主!”杜氏沖上前來,卻被安氏叫婆子們攔住了。
祁承翎停下腳步,瞥了一眼杜氏,又側頭目光陰沉地看向叫痛的祁彥翎道:“就憑你們今日對子衿做的事,我沒殺你,已經手下留情了。”
祁承翎說完便抱著秦子衿上了安氏的馬車,杜氏還欲再追上來,被祁旭源命人攔住。
祁旭源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杜氏道:“你本是有罪之人,不該回府,如今竟還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即便你不請族裡,我也會召集族人,將你們母子逐出祁府!”
杜氏頓時傻了眼。
眾人將秦子衿帶回祁府,周潤科親自去接了鐘神醫來為秦子衿診治,發現只是中了些迷藥之後,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鐘神醫開了一個方子,命人熬了一碗湯藥過來,又給秦子衿施了幾針,湯藥只餵了一半,秦子衿便醒了過來。
她坐起身,看著滿屋子擔憂的眼神,嚇了一大跳,弱弱地問:“我怎麼了?”
秦子衿只記得祁夢璃在院子裡大罵,然後丫鬟們與她推搡去了,緊接著祁彥翎便闖進了她屋中,朝她臉上揚了一把白灰,然後她便不省人事,什麼也不記得了。
“沒事,你太累了,暈過去了,醒來了就好。”安氏噙著眼淚安慰秦子衿道。
秦子衿瞥了一眼鐘神醫,猜測必定是周潤科請來的,便知自己昏迷的時候定是發生了什麼,只是不等她再問,外面忽然有人大喊:“宮中來人傳旨,請秦姑娘出去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