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君眨了眨眼睛,“二哥大抵還不知道你已經病癒的事情吧,瓦舍鬥詩之事,我並未同他說起,世子也不許我等對外說道。”
祁承翎稍稍沉默,看了一眼祁文君,平靜地說:“既然要參加院試,便好好考。”
“我知道自己定是考不過大哥的!”祁文君提高音量說,“我也不想叫大哥蒙羞,但是……”
祁文君握了握拳頭,低下頭去,“我不敢忤逆二哥,就算是拜入南召王世子門下,也只是想依附世子的勢力求一時太平罷了。”
原本已經打算離開的祁承翎遲疑了一下,轉回身來看著祁文君,沉聲道:“路是你自己選的,那便好好走下去。院試對你來說是個好機會,你好好努力。”
“大哥就沒想過為自己謀前程嗎?”祁文君抬起頭來,熱切地望著祁承翎,“二哥有杜家撐腰,大哥若是不早為自己打算,未必能贏得過二哥!”
祁承翎看著祁文君,他似乎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這番話來,一對上自己的眼睛便立馬洩了氣,眼神躲閃地說:“南召王世子很欣賞大哥的才學,想請大哥聚一聚。”
祁承翎微微擰眉,隨即開口道:“南召王世子脅迫你來問我?”
祁文君抬頭看了一眼祁承翎,又快速地將目光移開了去,眼神躲閃,正好給了祁承翎答案。
“南召王世子久不在京中,為何需要這麼多的幕僚?”祁承翎厲聲問。
祁文君看向祁承翎,如實回答道:“世子必定要承襲南召王王位,他敬奉才人,推崇以文治世。”
“南召的文人還不夠幫他出謀劃策嗎?”祁承翎厲聲質問,直接打斷了祁文君的解釋,“世子成婚之後,必定會返回南召,你也要一同去南召?”
“若能得世子青睞,我願前往。”祁文君說。
祁承翎沉默了一陣,良久才道:“良禽擇木而棲,我不反對你的選擇。”
“你去回告南召世子,我志在入仕為官,繼承家業,謝世子抬愛了。”祁承翎又說。
祁文君聽了,微微躬身點頭,“是。”
祁承翎瞥了他一眼,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往外走,還未及完全出亭子,撞見了祁夢璃、祁夢婕二人。
祁夢璃表情不善地看了一眼祁承翎,便移到了他身後的祁文君身上,隨即冷哼了一聲,不屑地道:“這無主的狗就是可憐,每日都要這般搖尾乞憐地尋找新主人,不累麼?”
祁承翎當即黑了臉,無視二人,直接離去。
祁夢璃不能對祁承翎怎樣,立馬一腔怒火,轉向亭子裡的祁文君,“你書讀到哪裡去了,見了長姐也不知道上前行禮問好?”
“站住,誰許你走了!讀了幾本書便沒規矩了嗎?”
祁承翎腳步頓了一下,聽著身後祁夢璃咄咄逼人的語氣,握了握拳頭,腳步堅定地離開了。
二房的事情,他不會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