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沒說話,祁承翎開口解釋道:“既然沒有特指是甲乙丙三人,那麼便是指所有的人。甲乙丙三人的話互相矛盾,不管假設他們三人誰是兇手都不正確,那就只剩下也說過話的仵作了。”
祁承翎說話的功夫,有人將甲乙丙三人的話細細核了一遍,滿臉驚訝地說:“還真是互相矛盾的,誰也不是兇手!”
秦子衿笑著道:“這題,就是一個陷阱題,如果將目光盯著甲乙丙三人,答誰都是錯。”
“怪不得這題能值五十個智慧值!”有人點頭說,“這確實得有智慧才答得出來,祁公子厲害啊!”
“恭喜祁公子又賺了五十個智慧值,這下是遙遙領先我等了!”又有一玩家道。
“給你五十個智慧值!”秦子衿拿了籌碼給祁承翎,然後立馬伸手攔下下一個準備丟骰子的玩家,“等一下,這個題還有一個額外的獎勵!”
“還有額外獎勵!”幾位玩家又驚訝又羨慕,“這不是色卡嗎?他都拿了五十獎勵了,還有?”
“還有!”秦子衿挑了挑眉,隨即讀出冊子上的字:“仵作被抓,場上角色為仵作的,每人罰智慧值二十!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這跟我什麼關系,為什麼我要挨罰!”一玩家痛心高呼,哀怨地看向秦子衿。
“因為犯法了啊,肯定要受律法制裁的!”秦子衿樂呵呵地收了對方交上來的智慧值。
那人不甘地問:“那若是祁公子答錯了呢?”
秦子衿挑了眉,輕快地道:“若是答錯,兇手逃脫,仵作可以從答題人那裡獲得三十智慧值。”
“我的天,這懲罰也太重了!”那玩家咋舌道,“虧得祁公子聰慧,這若是叫我抽到這樣的題賺不到五十智慧值不說,還得倒虧不少。”
“這題得細心,還得邏輯思維強,確實稍一想偏,就會出錯。”圍觀的人群中也有人稱贊。
祁承翎許久不曾在京中的文人圈裡這般高調賣弄,聽著這些誇贊之詞,倒也淡然,語氣平和地說:“與其誇我,倒不如誇這出題的,能想出這樣的題來。”
眾人立馬又轉頭來誇秦子衿了,秦子衿笑著擺擺手,招呼大家繼續往下玩,到第五圈時,便只剩下了祁承翎一人,自然成了最後的獲勝者。
幾位玩家都是學子,倒也不將輸贏看得重,起身之後,紛紛服氣地朝著祁承翎一拜,“祁公子厲害。”
祁承翎也起身回了禮,“承讓!”
他剛說完,人群外不知是誰輕哼了一聲,聲音清晰,又帶著明顯的不屑之意,眾人尋聲望去,不是旁人,竟是先前與秦子衿策辯的肖榮。
秦子衿頓時冷了目光,她想讓祁承翎融入這樣的生活,祁承翎剛才的表現很好,她不希望被肖榮這樣的人又打退了祁承翎融入大家的勇氣。
肖榮原本在人群外,結果因為大家都看向他,倒是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他今日在宴會上不敵秦子衿,已經算是丟了臉,心中本就有怨氣,方才在人群外瞧見祁承翎和秦子衿備受眾人誇贊,心裡便更加不屑起來,下意識地便哼出了聲。
他原也沒想惹事,可現在大家都看著他,他反倒是不能慫,更何況對方只是祁承翎,於是他輕蔑地掃了一眼祁承翎,譏笑著道:“詩會上詩不對題,策辯上連口都開不了的人竟然能贏得這麼輕松,今日只怕是有備而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