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沒敢細說,自己這是幫著方丈修複了金塔寺後山的十處碑刻換來的。
眾人一聽說是從金塔寺的藏經閣裡取出的,立馬點頭附和道:“那定是錯不了了!”
“只可惜,進了範老的手裡,我等想看,只怕得等上一年半載!”蔣夫子稍年輕,稱呼範思成還帶敬意。
“那我便住在他府上了!”李夫子接話道,“我倒要看看他是捨得給我吃喝,還是捨得把寶貝給我瞧瞧!”
眾人一陣鬨笑,範思成一面對李夫子說:“李兄要住下,範某自然歡迎,立馬便叫人收拾院子出來!”一面又側頭吩咐範賢:“且帶著他們幾位去敬酒吧。”
範賢點頭,便帶了幾人離開主廳,主廳旁邊有一側廳,秦子衿幾人剛一進去,中間那一桌的人便先起了身,不是旁人,正是雯媗郡主、袁景澤等人。
範賢施了施禮,卻並未過去,而是帶著幾人去了另外兩桌。
這兩桌,便是幾位夫子帶來的得意門生,人家遠道而來,理應先敬他們。
這些人也是下午要與溫青等人鬥文的對手,秦子衿是一個都不認識,溫青卻認識不少,舉杯淡然地與幾人說笑著,又將秦子衿介紹給他們。
待這兩桌敬完,幾人轉身朝雯媗郡主那桌去,頓時那一桌的人紛紛起身道:“可算是把你們盼來了!”
“家父在隔壁招呼客人,我帶家父感謝大家!”範賢禮貌周全地道。
雯媗郡主幾人見了面容嚴肅的範賢,頓時收斂了一些,乖乖回禮,飲酒,一杯酒罷,才趁機將秦子衿拽到了桌邊道:“你可真不夠朋友,天天跟我們一個學堂,竟還瞞著我們這麼大的事情!”
“就是!”瞿爾雅攬住秦子衿的肩膀,“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猛不丁地嚇我們一跳。”
“她不顯山露水便比我等厲害了,真顯山露水了,我等可不得慚愧死!”陳晉文接話道。
秦子衿立馬紅了臉道:“晉文哥哥可別打趣我!”
“可不是打趣,是真心佩服!”陳晉文說著端了酒杯,“來,敬你!”
“一起,一起!”瞿爾雅也端了杯,吆喝幾人一起端杯,酒杯撞在一起時,袁景澤壓低聲音湊到秦子衿身旁道:“你們沒來之前,那邊桌上便再議論你了,還說你下午肯定會去鬥文會,他們都想會會你。”
秦子衿聽了,不甚在意地道:“沒事,還有好幾位師兄呢!”
眾人呵呵一笑,飲了酒道:“我們幾個決定了,午宴之後也不回去了,下午去給你撐場子。”
“那就多謝幾位哥哥、姐姐了!”秦子衿說話間偷瞥了一眼一旁的幾位師兄,伸手提了桌上的酒壺自倒了一杯酒同眾人道:“我再敬哥哥、姐姐們一杯!”
酒杯碰撞,隨即清酒入口,秦子衿滿意地抿了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