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裕康卻淡笑著說:“這鑰匙就是個象徵而已,拿著這個,在馮家所有的店鋪商行都能拿到銀兩,實則不會要你親自去開金庫的,畢竟是重兵把守,又重重機關的地方,我也不放心叫你獨自去。”
“我與你合作的買賣,日前倒還紅火,以後月月應該都有進賬。”馮裕康又說,“總不能月月都叫人給你送銀子,你不方便,我手下人辦事也不方便,便在錢莊給你存了一本賬,以你手上的金鑰匙為憑證,拿著這個,你就能去取銀兩。”
聽說只是個象徵,秦子衿心裡頓時輕鬆了許多,但一想到這是馮家商行金庫的鑰匙,秦子衿還是不敢收下。
她先前不知曉也句罷了,現在已經知道馮裕康富甲一方,那馮家錢莊裡肯定是堆起來的金銀,她可不敢玩笑。
“您既然有賬,我便按著賬上來就行,需要銀兩我自會去取,店掌櫃的熟了我的臉也就好了,這鑰匙,當真用不上。”秦子衿說著又將鑰匙送到馮裕康跟前。
“這鑰匙可不能兒戲,家中長輩都說了,貴重物品還是不能交給孩子保管。”秦子衿又說。
馮裕康樂了下,“你知曉有多少人想要這鑰匙麼?”
秦子衿皺眉,“我不知曉但也能猜到,誰不想要呢,我內心裡也是想要的,可這終究不歸我的,我便只能想想,反正我拿屬於自己的那部分銀錢就夠了。”
“既然心裡也想,便留著吧。”馮裕康說,“給你立的專賬裡,除了我們二人合做大地主的進賬,我還將馮家商行每月利潤的一成給了你,算是你幫助我家賬房更進記賬方式的獎勵。”
秦子衿眨巴眨巴眼,“我能冒昧地問一下大概有多少嗎?”
秦子衿其實不用問也知道必然是個天文數字,畢竟能用那麼大的院子做賬房,那馮家商行每日的賬務必定不簡單。
“每月到你賬上的能有萬兩吧。”馮裕康說。
秦子衿當即將金鑰匙直接塞進了馮裕康拿著書的手裡,“您這哪是獎勵我啊,分明就是給我送錢!”
“嗯,就是送錢。”馮裕康點頭,又將金鑰匙遞上來,“想來你也知道,我生無牽掛,這些銀錢留著也沒什麼用,聽聞你最近又在做善事,這些銀錢,便幫我拿一部分出來做做善事吧。”
秦子衿頓了頓,“您怎麼知道我在做善事?”
馮裕康笑了,“每年冬天,我都會叫人去那破廟裡送些衣物,結果今年去辦事的人回來說破廟裡少了許多人,聽說都被人接走了,我原是擔心有心存不軌的人迫害她們,卻不想查到了你頭上。”
秦子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沒幫上什麼忙,租間小院,勉強能救一些,只是想著幫一個便少一個吧。”
馮裕康點頭,“這倒是真的,幫一個便少一個。”
“所以,這鑰匙你便拿著吧。”馮裕康說,“有了錢,就可以幫更多的人了。”
秦子衿看了一眼馮裕康,見他確實不像是開玩笑,便伸手接了鑰匙。
“既然您說了是做善事,那這些銀兩我便收下了。”秦子衿說。
馮裕康點頭,“說好的一成是給你的獎勵,每月另外再計一千兩,算是我的一點善心。”
“範夫子在院內,你就不用跟上來了。”馮裕康說著轉身快步往前。
秦子衿抬手追了一步,複又停下腳步,望著手裡的金鑰匙笑了笑,既然是拿來做善事,也就分不清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