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你可算是來了!”袁景澤直接沖到秦子衿跟前,“腿可好了?”
“好了,全好了!”秦子衿起身在袁景澤跟前轉了一圈,又瞧見他頭發上的水霧,笑著掏了手帕給他道:“這麼冷的天,你不穿披風也就罷了,連傘都不肯好好撐。”
袁景澤正要伸手接,一旁又遞來一塊帕子。
“用我的吧。”祁承翎說。
袁景澤看了一眼祁承翎陰沉著的臉,心裡有些發憷,自從對秦子衿動了多餘的心思之後,再看祁承翎便如同看大舅哥,有些下意識的緊張。
“不,不用了,我自己備了!”袁景澤笑說著從袖子裡摸了自己的帕子出來,胡亂地往頭上擦去。
祁承翎便慢慢收了自己的手帕,又側頭囑咐秦子衿也收好。
秦子衿原本是忘了規矩,經祁承翎這麼一提醒到是想起這帕子不似現代的一次性紙巾類,用完還得收回,著實不適宜借外人用,便趕緊收了回去。
屋外,又進來幾人,都是熟人,相互行禮見過之後,雯萱郡主轉頭看向秦子衿,“祁夢璃得了什麼病?如此嚴重?昨天祁府派人來說要養病,恐怕要有一段日子不能來學堂了。”
秦子衿微微看了一眼一旁的祁承翎,祁夢璃根本就沒有生病,只不過因為做出那樣的事情叫老夫人氣得發病,擔心她出門說漏嘴,壞了祁府的名聲,老夫人不許她再到學堂而已。
“前些日子打理家務累著了,也不是什麼大病,恐怕是累著了想歇歇吧。”秦子衿於是說。
雯萱郡主倒也沒有多想關心,只是微微點頭,又說:“陳姑娘日後也不會來了,子衿妹妹若不如坐到前面去,同我們一塊?”
“算了吧。”秦子衿小聲道,心想這學堂裡的座位都是按著地位排著的,自己的身份,坐到雯萱郡主後面肯定不合宜,便瞥了一眼祁承翎,拿他做藉口道:“我就在這,挨著表哥,也有個照應。”
秦子衿說完,雯萱郡主便抬眸看了一眼祁承翎,微微眨眼,眼裡的目光也亮了幾分。
“那便依你吧。”雯萱郡主將目光自然地移開去,又看向眾人道:“這天冷得猝不及防,今日只怕要委屈大家忍一忍,明日各處的碳應該就會送到了。”
“倒也無妨。”眾人應答著,“方才在外頭還有些寒意,這進來說說話,倒是暖和了。”
鈴鐺聲音響起,眾人便都重新坐好,陳驄領著一人進來,叫秦子衿驚得笑容都停在了臉上。
杜恩宏來這裡做什麼!
陳驄笑著道:“各位弟子,杜公子原是閣學院內舍弟子,因在狩獵中受了傷,胳膊無法用力,需要靜養,暫且在咱們學堂待一段時間。”
秦子衿下意識地看向杜恩宏的胳膊。
那日他分明表現的那般淡定,竟傷得這般嚴重嗎?
“杜公子尋位子坐下吧。”陳驄朝杜恩宏道。
學堂裡一共就十五個位子,如今也只有兩處空的,杜恩宏很自然地走到秦子衿身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