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可不能再打了,師妹身子骨可不比我們,要打,您就打我們!”
“對對,打我們,是我們這些做師兄的沒有管好師妹!”
閆沐山一聽,這可不行,不由得往前跑了幾步,只待進了院子,往院子中央一看,愣住了。
哪有什麼捱打的畫面,只有範思成的幾個弟子站在院子中央,瞧見他進來,皆是一臉笑意,躬身行禮,“見過閆師伯!”
閆沐山還沒反應過來,忙問:“那姓秦的丫頭呢,範思成把她怎麼了?”
閆沐山剛說完,屋子裡氣呼呼地走出來一人,不是旁人,正是範思成。
範思成雙手負於身後,滿臉的怒氣,沒好氣地道:“我能拿她如何!倒是能耐,還沒上門給我請安呢,倒是先跟師兄們商量好了,我那戒尺還沒下去呢,就被這些個不肖弟子攔住了!”
範思成剛說話,秦子衿便鬼機靈地從門後跳出來,死死拽住閆沐山的衣袖道:“我就知道閆師伯心裡肯定還是疼我的,果真來救我了!”
閆沐山低頭一瞧,身旁的秦子衿衣衫整齊,滿面笑容,哪裡是要被打死的樣子,頓時知曉自己這是上了當,當即變臉就要走,身後柳啟元和殷逸聞一左一右,將院子門都關上了。
“見過閆師伯!”二人齊呵呵地朝著閆沐山一拜。
“你們這是做什麼!”閆沐山憤怒地道,“難不成還想將我關起來不成!”
“不不不,絕對沒有此意!”秦子衿說著強拉著閆沐山往院子裡走,“師伯先前不信我是與您相識是偶然,為了證明自己,我今日特請了夫子來給我作證!”
閆沐山遂又看向範思成,雖說他被秦子衿誆騙,有些惱怒,可瞧見範思成的神情,便知他定也是拿這些個弟子沒法子,心情頓時好了起來,諷笑道:“平日裡我勸你少收徒,你偏不聽,今日倒是被這些個弟子轄制住了,你說你丟不丟人!”
範思成也是死犟,“我桃李天下,有何丟人的!倒是你,自己找不到弟子,覬覦我的,才丟人呢!”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幾位弟子立馬一邊三四人,團團將二人勸住。
“閆師伯來是客,先進屋喝茶,喝茶!”秦子衿等人推著閆沐山入屋。
“對呀,師伯是客,夫子您平日裡不是教我們禮節嘛!”溫青等人勸著範思成也進了屋。
範思成和閆沐山到底也沒有多厭惡對方,不過是一輩子吵架吵習慣了,見面就要拌幾句,經晚輩們這般一勸,二人倒是想起自己的身份來,各自順著臺階嚥了聲音,進屋喝茶。
屋子正上方的兩把太師椅,二人一左一右坐下,眾弟子分立左右,垂手立著,誰也沒敢坐下。
秦子衿等著二人各喝了兩口茶,便看了看幾位師兄,得了示意,便往前一步,跪到中央去。
“今日一事皆是因弟子所起,弟子知錯了,請夫子和師伯就不要因為弟子生了嫌隙,要罰就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