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惶恐!”右相頭磕在地上道,“長公主賞罰分明,處事公道,微臣心中絕無怨懟之心。”
年輕的皇帝直點頭,“朕自然知曉,不過是長公主女孩子心思,喜歡胡亂猜測罷了。”
“微臣謝皇上體諒!”
皇上抿了抿嘴,擰了擰神色,又道:“這閣學院畢竟是入仕的重要人選之一,出了如此險惡之人,莫說長公主心思不穩,朕亦是憂心不已,終究不放心旁人去督辦,若不如右相親自督辦吧?”
右相心裡明白,皇上這不是要他辦案,是要他自證清白。
他連忙叩地謝恩:“臣遵旨,定不辱聖恩!”
“那退吧。”皇上說。
右相站起身,雙手垂於膝蓋處,躬身退下。
他方一出門,那太監又躬身候到了皇上身邊,皇上瞥了他一眼,甩袖坐下,“去探過沒?傷得如何?”
太監立馬躬身答:“倒是不嚴重,只是扭傷了腳。”
皇上聽了,不禁揚了揚嘴角,“那倒是有點本事,此人如此狠毒,竟只傷了她皮毛!”h
太監最會察言觀色,立馬順勢道:“倒是個機靈的,關鍵時候,竟能想到放火這一招,不僅亂了敵人的視線,也給自己人報了信,才能及時得救。”
皇上聽著微微點頭,忽又問:“九月十五快到了吧?”
太監聽了,當即會意,笑著道:“今兒已經初九了。”
皇上笑著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太監心裡卻清楚,盤算著一會兒便下去做準備。
閣學院獵場進狼群一事,最終以周海的死告終,祁彥翎因為偷襲祁承翎和雯媗郡主,被抓去關了半日,倒沒有懲罰,右相主持此案,不敢有任何怠慢,在查清周海一事之後,對周府亦是進行了一番大動作的變動,動作幹淨利落,生怕叫皇上覺出他有任何異心。
一切恢複正常,唯獨秦子衿因為傷了腳,要在府中靜養,故此九月是不用去學堂了,這卻給祁承翎創造了一個好機會,每日下了學,都會前往秦子衿院中為她講解今日先生所授。
二人關系是增進不少,但秦子衿沒法偷摸抄書、修書,只得白日用功,冬鳳瞧著,又心疼起來。
“姑娘每日這般,身體如何能康複呢?”冬鳳說著強行收了秦子衿手裡的書,“今日大集,姑娘不如出去走走?”
秦子衿猛地抬頭,詫異地看向冬鳳:“今日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