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教頭知曉袁景澤的酒量,知道這點清酒難不倒他,故此推脫兩番後還是給了他,但馬教頭完全沒有想到,這酒最終到了秦子衿的桌上。
袁景澤提醒秦子衿不要聲張,秦子衿點頭答應,連身旁的祁承翎都沒有說,於是一口羊肉,一口酒,秦子衿成了全場吃的最歡的弟子。
“少喝點。”祁承翎突然在一旁提醒道。
秦子衿一頓,愣愣地看向祁承翎,臉上急促地染上一片紅,“你……你怎麼知道?”
“酒香,我聞到了。”祁承翎說。
秦子衿不好意思地捧起自己的茶杯往祁承翎跟前送,“袁景澤幫忙弄的,你要嘗嘗嗎?配烤羊肉真是太美味了。”
對面的杜恩宏一直留意著秦子衿,見她把自己的茶杯往祁承翎跟前送,頓時擰了眉。
即便祁承翎是她的表哥,這番舉動是不是也太過親暱了?
祁承翎冷冷地瞪了一眼杜恩宏,算是警告,然後伸手將秦子衿手裡的茶碗端走,放至桌角,“我不喝,但你也不能喝了。”
“嗯,此番狀態最好。”秦子衿點頭,微醺是最舒服的狀態。
秦子衿半倚著矮桌撐坐著,模樣乖巧又可愛,乖得祁承翎想把她藏起來,因為這場子上注意她的人太多了。
羊肉吃的差不多,又上了湯水,馬教頭卻領著陳驄出現在眾人跟前。
“三日後圍獵的事情大家都已經知曉了,安全起見,你們這些弟子可選一名內舍弟子結隊,今日我們玩個遊戲,屆時贏的人可以先選。”馬教頭說著看向陳驄。
陳驄便接話道:“今日玩飛花令,我抽令字,不限韻,作不上者即輸。”
眾人聽完,一陣唏噓,果然閣學院不會單純以武取才,若是第一個淘汰,最後一個選,輪到他的也只怕是些能力不強的,到時候不管他有多強,肯定也會被隊友拖累。
秦子衿下意識地就看向袁景澤,不希望他第一個被淘汰。
“秦子衿,就從你開始吧?”
秦子衿一頓,回過神,便瞧見陳驄看著自己,原來他剛抽了花字,是“雲”,還請自己先說。
秦子衿腦海裡首先跳出的便是《木蘭辭》中“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但一數字數,“雲”字在第四,正是袁景澤的位子,忙換了一句相近的道:“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她一時只顧著袁景澤,倒是忘了這句詩早超出朝代之外了。
在場眾人對她能做出這般感悟的詩來無不驚訝,唯有陳驄含笑看了她一眼,淡然地提醒被點到的弟子接令。
按照規矩,秦子衿的雲在第五位,那麼便該由秦子衿往下數五位的弟子來接令。
雲字令倒是比較容易的,又不限韻,第一圈還算順暢,無人淘汰,第二圈時,有一二人相繼淘汰,第三圈時,淘汰的人漸漸增多,眾人也緊張起來,唯有袁景澤略顯得意。
在五位好同窗的幫襯下,袁景澤暫未開過口,袁景澤得意又開心地朝幾人拱了拱手。
眼看著已經少了近一半人,袁景澤不可能是最後一人了,眾人便放了心,不再刻意,順其自然地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