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沐山瞥了她一眼,隨即道:“先前給你的畫還收著的吧?”
閆沐山雖然氣範思成不珍惜,但他還是在意那幅畫的,他也擔心孟天年輕不懂事,當真會把畫給弄丟了。
“在,我收著呢!”秦子衿趕緊點頭,“那畫如此貴重,我不敢亂動,便小心收著了,若不然明日我再帶回來還給您?太過貴重了,我留在身邊著實不安!”
閆沐山目光一瞥,輕哼一聲,“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再要回來的!”
“只是那畫特別,你好生收著,要格外珍惜才是!”閆沐山忍不住囑咐道。
“大師放心,我必定好好保管!”秦子衿立馬表態。
閆沐山看著她乖巧的樣子,免不了又想起範思成最後那句勸,只是強人所難的事他做不來,便不再提拜師的事,倒是問:“你師父平日裡教你些什麼?”
秦子衿立馬瞥了一眼閆沐山,見他問得隨意,才稍稍安心。
“師父給我講古籍,教我寫字等等。”
“竟是完全不教你這些?”閆沐山指了指攤著書畫的桌面,意指修書。
秦子衿搖頭,“我師父並不會這些。”
閆沐山惋惜地看了一眼秦子衿,沒有再說話。
又過了兩日,秦子衿見到了周潤科,才從他口中得知範夫子和閆師伯為了她吵了又和,和了又吵的經歷。
“你倒是膽大,竟敢慫恿閆師伯直接去見範夫子,這二人既聰明又較真,若是真揪出你來,我看你如何收場!”周潤科看著秦子衿道。
“我倒也不想。”秦子衿愁眉苦臉的搖頭,“實在是沒時間慢慢磨了,杜恩宏知道我是亦明公子了。”
秦子衿隨即將杜恩宏跟蹤自己,並且給自己遞紙條的事情都告訴了周潤科。
周潤科聽了當即沉思,“除此之外,他就沒做其他的?”
秦子衿搖頭,這都過去七八日了,杜恩宏沒有再找她,也沒聽到什麼風聲,他應該是真的沒有往外說。
周潤科揚了揚嘴角,“那他到算得上君子,說話算數。”
秦子衿抿嘴,對此不予置評,“但我這心裡總是懸著,所以想將能解決的事情提前解決了,萬一他哪天戳穿了,我也不至於太措手不及啊。”
周潤科認可地點頭,“閆師伯肯為了你主動去見夫子,便已經是退讓,二人雖然又鬧得有些不愉快,但終歸是見了面,你這法子雖然冒險,最終的結果卻不錯。”
秦子衿卻不樂觀,嘆了一口氣,“如今壞就壞在這畫上,閆師伯是絕不可能再叫我把畫還回去的,夫子見不著畫對閆師伯絕不可能有好脾氣,而我拿著畫,既不敢給夫子,又還不回去,這是個死結啊!”
周潤科低眸壞笑著道:“待時機成熟,此事只能委屈你,屆時就看師伯和夫子到底有多寵你了。所以,沒事多哄哄二位。”
秦子衿只想翻白眼,暗想自己還能如何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