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百姓犯罪,或許還有不懂律法,無心之過,可他身為讀書人,熟讀律法,卻知法犯法,依我之見,當從重處罰!”
“好!說的好!”衙門口圍觀的人群響起了喝彩聲,紛紛鼓掌叫好。
“肅靜!”府丞再次出來鎮場面。
周潤科的手中已經拿了兩塊令牌,看來是已有決斷。
“聶冉,你一介書生,卻心思不正,覬覦他人名望,不惜模仿假冒,便以欺詐罪判你城旦四年!”
聶冉直接癱坐地上。
所謂城旦,便是去服修城牆的苦役,他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四年城旦,也不知還能不能活下來!
“至於你!”周潤科又看向囊螢書局的掌櫃,書局掌櫃當即“噗通”一聲跪到地上。
“請大人贖罪,請大人贖罪!”每求一句,頭便在地上重重地磕一下,可見是真的急了。
秦子衿收回目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不作惡,又怎會惹出這麼多事來!
“你本行商有方,積攢無數金銀,卻蛇心不足,構陷他人,除此之外,竟還敢賄賂官差,企圖擾亂公堂,按照律法,判你流放,家中産業,盡數充公!”
書局掌櫃抬起頭,額頭上還帶著血色,他愣愣地看了一眼周潤科,忽而從地上沖了起來,直直地朝著秦子衿而去,嘴中叫嚷著:“亦明,是你害我,我要殺了你!”
秦子衿沒有料到此人會有如此膽量,竟敢在京州府衙上動刀子,眼瞧著寒光朝自己而來,卻也做不出過多的反應。
千鈞一發之際,一左一右兩道黑影閃過,隨即接連兩聲慘叫,書局掌櫃便痛喊著倒在了地上,他的腳邊,掉落著一塊令牌和一隻毛筆。
令牌是周潤科丟的,打在他的膝蓋上,毛筆是祁承翎丟的,打在他的手腕上。
“你沒事吧?”祁承翎沖上來擋在了秦子衿的身前,一回頭,對上秦子衿的目光,卻愣了神。
這面具下的眼神,過於熟悉了。
秦子衿今日刻意裝的乖張性子,好叫祁承翎認不出來,只不過當時情況緊急,生死關頭,一時露了本性,回過神來,瞧著祁承翎看自己的眼神,頓時心下一慌,側頭避開祁承翎的眼神,走到書局掌櫃跟前,抬腳往他身上踢了兩腳,邊踢邊道:“竟還妄圖加害於我,踢死你!”
祁承翎的眉頭舒散開來,暗嘲自己想當然了。
方才他明顯是嚇呆了而已,怎麼會是跟子衿像呢?依子衿的性格,最多就是視而不見,不可能會上前踢這兩腳的。
秦子衿悄悄瞥見祁承翎的神情,這才趕緊收了腳,後退幾步。
“趕緊把人帶下去!”周潤科也瞧出些端倪,害怕秦子衿露餡,趕緊叫人把人帶下去,便匆忙地宣佈了退堂,秦子衿立馬拽著大山離開了京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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