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潤科轉身哭笑不得地看向秦子衿,“你這丫頭,還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秦子衿可不管,眼睛一閉,脖子一仰,雙手緊緊抓著椅子扶手。
“鐘叔,您快點吧,我覺得我快要後悔了!”
“這小姑娘挺有趣的!”鐘叔笑呵呵地看了一眼周潤科,便朝秦子衿走去。
秦子衿只覺得人就在自己跟前,也不知道紮沒紮上,不敢亂動,整個人僵硬地跟什麼似的,過了一會兒,身邊的人退開了一些,便聽見鐘叔說:“行了。”
“就好了?”秦子衿一開口,自己嚇的連忙抬手捂了自己的嘴,然後赫然發現自己的右手大拇指上還插著一根針。
那針還輕微地晃動著。
秦子衿驚恐地眨了眨眼睛,又小心翼翼地將手搖了搖,銀針繼續跟著晃動起來。
“還真不疼?”秦子衿驚喜地說,發出的聲音又低又啞,別說祁承翎了,即便是秦明遠來了都未必聽得出來自己女兒的聲音。
“太棒了!”秦子衿開心地眨了眨眼,扭頭看向鐘叔,豎起大拇指,“鐘叔,您這醫術真是絕了!”
“行了,確定有用便趕緊坐回去,讓鐘叔替你取了針,鐘叔還急著回藥堂。”周潤科在一旁提醒道。
秦子衿趕緊乖巧坐回,這次倒是真不怕了,斜著眼睛盯著鐘叔從自己手上,脖子上,頭上取走三根銀針。
“剛取針,嗓子會些許有些不適,多喝些水就好了。”鐘叔如此交代。
“嗯,謝謝鐘叔!”秦子衿開口道謝,驚喜地發現自己的聲音還真變了回來。
“麻煩您了鐘叔。”周潤科起身送鐘叔出去,又折返回來對秦子衿說:“明日一早,鐘叔便去你鋪子裡等著。”
“嗯嗯,好!”秦子衿趕緊點頭,又緊接著朝周潤科一拜,“謝師兄!”
周潤科自書案後坐下,又抬手示意秦子衿也坐,“倒不用急著道謝,你要謝的地方還多著呢!”
秦子衿安靜地坐下,繼續聽周潤科說話。
“我已替你查明,那日隨書局掌櫃出現的白衣公子叫聶冉,卻也是個奇人。”
“怎麼說?”秦子衿追問。
“這聶冉寫得一手好字,卻才學不深,故此幾次科考都未能上榜,便怨天尤人,自怨自艾,道懷才不遇,這些年靠著給人抄書過活,應該正是因此才與囊螢書局的掌櫃相熟的。”周潤科說著看了一眼秦子衿,“值得注意的是,他並不是右手受傷了才用左手的,他本就慣用左手!”
秦子衿目光一怔。
怪不得他僅得了自己十二張福字,就能用左手將自己的字模仿得一模一樣。
周潤科繼續說:“所以,你若與他比試,贏了,旁人會道你,勝之不武,若他有備而來,你未必能贏。”
秦子衿卻無比淡定,“若是正常贏他,贏得勝之不武,我便比他更厲害一些便是!”
周潤科聽了這話,眉眼皆挑,“師妹這是還有驚喜?”
秦子衿揚了揚嘴角,“師兄後日只管看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