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道長算算!”老夫人忙說,那急切的眼神是對死亡的畏懼,可見,她此番真不是裝的。
“可是我屋裡有哪些人與我犯沖。”老夫人說著吩咐一旁的下人道,“去查查,誰是屬兔的!”
“用不著去問,待我掐指算來便是。”那道士說著將羅盤置於左手,右手掐指捏算,嘴中念念有詞,隨後在屋中走動起來。
“算出來了!”道士說著,睜開眼睛,目光一偏,直接看向站在安氏身後的秦子衿。
安氏下意識地便將秦子衿護住,道:“府中屬兔之人可不止子衿一人,為何獨獨指向子衿,再說了,子衿平日並不常往老夫人走動,又怎會犯沖呢?”
“對呀,”就連老夫人也疑惑,“她乃外戚,借住府中,並不往我屋中走動。”
“這便更對了,這雞兔本就相沖,若是血親,尚可消融一些,反倒是外戚,才更容易相沖。”道士忙說,“屬相相剋,並非要面對面,居於同一屋簷下,這氣場便相互較量,這小姑娘既是兔年生的,偏生又是二月兔,我掐指一算,出生的時辰也是卯兔,所謂狡兔三窟,這小姑娘的命格十分硬,也難怪老夫人氣場比不過,以至於叫一個孩子壓了氣運,若不分開,恐出大事,輕則破財,重則……”
道士還未說完,老夫人便急了,“確實是這丫頭進府之後我便覺得渾身的不痛快,原來是這般。”
安氏也愣了,這道士確實將秦子衿的生辰說對了。
當初就是因為出生於兔年、兔月、兔時辰,秦子衿還有個小名就叫“小兔”,這孩子自小也格外喜歡小兔。
“你這道士莫要信口雌黃!”祁旭源怒斥一聲,“子衿丫頭心地善良,不可能害人!”
“就是呀,金塔寺的方丈都說她與佛結緣呢!”安氏說著緊張地握住秦子衿的手。
“兩位誤會,這小姑娘屬相與老夫人相剋,並非這這姑娘不好,反倒是因為這姑娘命格硬才更壓老夫人一籌!”道士如此說,“這一座宅子的氣運是固定的,有人拿的多了,有人自然拿得少,這姑娘命格硬,自然比一般人拿得多,相比之下,老夫人人至暮年,精力本就不及孩子,氣運自被奪去,久而久之,氣運虧空,人也跟著耗空了。”
祁旭源和安氏皆無力反駁,就連秦子衿都暗自覺得這道士說的太有道理了。
“大師,這該如何破解?”老夫人忙問。
“倒也不難,只需二人不在同一屋簷下就行。”道士這般說。
老夫人連連應下,又拿了些銀兩給道士,讓下人客客氣氣地將道士送出去,便冷眼看向秦子衿道:“大師的話你們都聽清楚了,趕緊將這丫頭送走吧。”
安氏忙要開口,卻被祁旭源攔下。
“你且先帶子衿回去。”祁旭源說。
安氏擔憂地看了一眼秦子衿,輕輕點頭,牽著秦子衿的手走了出去。
“所有下人都出去!”祁旭源又冷聲吩咐,目光掃過屋裡的人,“這道士是誰的主意?”
“大伯這是何意?”杜氏立馬搭腔,“難不成懷疑這道士是我們故意找來的不成?”
“哼,難道不是嗎?”祁旭源冷哼一聲,“屬相一說實屬無稽之談,竟也被你們拿來如此編排一個孩子,你們為何就是容不下一個孩子呢!”
祁旭源剛說完,上座的老夫人忽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氣沖沖地道:“誰容不下一個孩子了?分明是她容不下我!”
“你難道要眼睜睜地瞧著自己親孃的氣運被這個野丫頭吸幹淨嗎?”老夫人怒目看向祁旭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