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翎說著又讓開身子,讓大家看向自己身後的秦子衿,“無頭女鬼。”
眾人伸長脖子往裡看,大吃一驚,就連方才還緊張兮兮的安夫人都被秦子衿的神情給逗樂了。
所謂無頭鬼,不過是秦子衿將抵窗棍穿過外衣衣袖然後頂至頭頂罷了,而秦子衿的臉,則縮在了衣服裡。
似乎為了緩解緊張的氛圍,秦子衿還調皮地朝眾人眨了眨眼睛。
外面的人有沒有被逗樂祁承翎沒心思去管,他倒是又栽進了這明亮的眼神裡。
怪不得她出來的時候只有一件裡衫,原來是把外披用在了這裡。
秦子衿等眾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後才抽回套在袖子裡的手,將外衣丟在書案上,走到窗邊跟大家說:“瞧見了嗎?真的不存在鬼怪,一切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好厲害~”
方才還怕得要死的丫鬟們這下都冒出了頭,一臉崇拜地看向秦子衿。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有時候與其說是惡鬼,倒不如說是惡人!”秦子衿說著往窗外探了探,伸長了胳膊想要拾起那些人落在窗角的作案工具,卻盲估了自己的身高,不僅東西沒撈到,還險些翻出窗外。
“小心。”祁承翎丟下手裡的東西,上前一步,攬住秦子衿的腰身,將她拉回,然後彎腰向前,輕松地撿起窗外的東西。
“這就是他們裝鬼的工具!”祁承翎說著將手中的東西撐開,叫眾人能夠看清。
不過是個半截身子的人形布偶,還繫著一根長長的繩子,繩子直接從廊下的樑上穿過。
祁旭源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府衛,立馬有人會意上前,雙手拽著繩子的另一端,用力一拉,便將祁承翎手中的人偶提了起來,那人偶的頭上似乎縫了什麼,這麼倒立一拽,腦袋裡竟有液體濺出。
祁承翎眼疾手快地將秦子衿拉入自己懷裡,才讓秦子衿躲過被濺一身。
府衛看差點傷到兩位小主子,趕緊將繩子松開,上前檢查了一下,皺眉回到祁旭源身邊道:“是雞血!”
祁旭源黑著臉看向被捆綁的一男一女,“說,誰指使你們的!”
杜氏的手抖了一下,因她認出來,這兩人是她房裡的。
杜氏生怕這二人說錯了話,拼命用眼神暗示。
“沒人指使我們,是我們自己看不過秦姑娘如此作派,也太欺負我們二房的姑娘了!”男人得了杜氏的示意,硬氣地說。
“是嗎?”祁旭源冷著聲音道,“你們在府中裝神弄鬼,險些破壞祖祠風水,我會請族法,以你二人浸塘告罪列祖列宗!”
“大爺,不要啊,不要啊!”女人面色慌張地求饒,她原本想著不過是嚇嚇人,又沒出人命,頂罪認罰一次便是了,家主仁善,終究不會將自己打死,但沒想到家主竟要將二人浸塘。
“我說,我都說,是二姑娘指使奴婢這樣做的,皆是因為秦姑娘此法無疑是在羞辱大姑娘,二姑娘看不過去,才會吩咐奴婢們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