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伸了一個懶腰,想著這些書頁起碼要風幹兩日,便準備在昨日分類好的書畫裡找些小問題的出來修補修補。
“是冬鳳!”站在窗邊的侍空突然說,“好像與人起了爭執。”
秦子衿立馬放下手裡的書畫,湊到窗邊看了一眼,還真是冬鳳,與她面對站著的是二房的三位姑娘。
“這是知曉我閑了手,掐著點給我送樂子來了!”秦子衿笑笑,轉身叫上侍空,“走,下去瞧瞧去。”
樓下,冬鳳一臉為難,抬起手臂擋著祁夢璃,“夢璃姑娘,我家姑娘在禮佛,您現在進不了。”
“不是說方丈給她講經麼?”祁夢璃趾高氣揚地說,“我怎麼瞧著方丈在前院,秦子衿到底是在金塔寺禮佛還是幹些別的事誰知道呢,你往這一站就能證明你家姑娘在這裡面?我倒是要進去找找!”
“這裡您不能進。”冬鳳說。
“冬鳳,讓她進!”秦子衿倚靠在門邊,樂呵呵地叫冬鳳回來,“大門開著的,她想進便進嘛,你又何必攔她呢!”
冬鳳不再說話,快步走到秦子衿身邊。
“長姐。”祁夢婕拉住準備上前的祁夢璃,“這可是藏經閣,寫著不能進的。”
祁夢婕說著還伸手指了一下一旁立著的告示牌。
祁夢璃遲疑了一下,扭頭看著秦子衿得意洋洋的樣子,心裡頓時不平衡起來。
“憑她能進,我為何就進不得!”祁夢璃說著掙脫開祁夢婕的手,快步上前,眼瞧著要踏上臺階,猛地從屋簷上跳下來兩個武僧。
兩人手中拽著一根長長的僧棍,一招幹淨的動作,僧棍交叉著往祁夢璃身前一擋。
那僧棍可不曾挨著祁夢璃,可祁夢璃本就沒有站穩,被這招式的氣流推得人直往後仰,直接四腳朝天的摔了下去。
兩名武僧利落地收起僧棍,單掌立起,厲聲道:“此乃我佛門重地,施主止步!”
“哈哈哈,精彩,精彩!”秦子衿幸災樂禍地走出來,邊走邊鼓掌,還故意側頭對一旁的侍空說:“嘖嘖,我來金塔寺數次,這還是第一次見識寺中武僧的本領,真精彩啊!”
秦子衿說著朝著祁夢璃的方向草草曲了一膝,“還得謝謝夢璃姐姐,除了你,旁人也不敢如此強闖!”
祁夢璃這一下摔得不輕,疼得齜牙咧嘴,十分狼狽地被祁夢婕和祁夢汐攙扶起來,雙眼憤恨地看向秦子衿,“你個賤人,你敢笑我!”
“我就笑,你又能奈我何!”秦子衿開心地說,“難不成,你還要再沖上來一次?”
祁夢璃倒是想,但被祁夢汐和祁夢婕死死拉住了。
秦子衿眯了眯眼金,居高臨下地望著她道:“你不是想看看我在不在這裡嗎?如今看過了也該死心了,回吧!”sy
那輕飄的語氣和隨意的擺手在祁夢璃看來都是極大地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