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與歡喜姑娘問過才知那三人竟與茶館裡的是一夥的,是我二人疏忽,被人使了調虎離山之計。”另一人說,“險些為此害了姑娘,是我二人失職,回府之後,但憑姑娘懲罰!”
“起來吧,此事不怨你們。”秦子衿說,“那些人顯然是沖著我來的,即便是你二人不上當,他們依舊會攔下你們,無非是刀劍相見罷了。”
“這些人怎能如此猖狂?”一名府衛道,“即便是劫財,又怎麼會緊盯著姑娘一人。”
秦子衿輕笑,“那便說明他們求的並不是財。”
“可是姑娘的仇家?”
“我家姑娘初入京城,怎會結有仇家!”冬鳳當即反駁。
“我也覺得這些人是來尋仇的。”秦子衿卻說,“既是尋仇,這些人來的路上沒有成功,回去的路上應該還會下手。”
“那怎麼辦?可否要叫人回府中叫人來?”冬鳳立馬緊張起來。
“不用怕!”秦子衿安慰她道,“早上是因為泥濘,車馬上不來,所以我們走散了,才被那些人尋了機會,今天太陽大,午後馬車應該能上來,回去的時候眾人一起,即便是那些賊人出現了,應該也不兇險。”
“屆時,還得你二人多出力。”秦子衿又看向二人道。
“我等必竭力保護姑娘!”二人拱手道。
秦子衿點點頭,隨即又皺了眉毛,“當下緊要的倒不是那幾個賊人,而是我身邊的內應。”
“內應!”冬鳳詫異地看向秦子衿,“姑娘是說……說……”
秦子衿點頭,“這些人目的明確,三人在山下阻攔,一人在茶館阻攔,可見是十分清楚我們中誰會功夫。你二人雖為府衛,但衣著與府中家丁並無不同,那些人如何知曉你二人會武功,留下三人糾纏你們呢?”
“有內應!”冬鳳震驚不已。
秦子衿點頭,繼續說:“冬鳳和小桃是我的人,歡喜和你二人是姨母指派的,必定不會是內應,內應便只能在那些粗使的婆子和車夫中。這些人也最容易被錢財收買,所以你二人回去後好好檢視檢視,看看誰最可疑,只要將他控制,不往外傳話,晚間我們低調回去,興許不會碰上這些賊人。”
“是!”
秦子衿隨即叫這兩名府衛先去準備,她自己則需要回去更換衣服,梳洗幹淨準備用齋飯。
兩名府衛一前一後地出了院子,其中一人忽然停下了腳步。
“老三,今日你為何要攔住我?”那人忽然道。
走在前面的府衛回過頭,一臉泰然地說:“自然是怕你將事情惹大,反倒難以脫身。”
“不,你在拖延時間。”第一人說,“你我的拳腳,對付那三人應該綽綽有餘。”
那人笑了笑,“你既看出來了,方才為何不在姑娘面前揭穿我?”
那人邊說邊笑,忽然神色一變,手中不知什麼時候變出一把匕首,眨眼間抵到了第一人的脖子上。
“你的仁善遲早會害死你!”老三惡狠狠地說著,忽然抬手,用匕首柄將人狠狠敲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