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記得那三人的模樣?”周潤科遂問袁景澤,“可讓畫師作畫通緝。”
“這……”袁景澤頓時犯難,他當時一門心思都在秦子衿身上,對那幾人只是防備地看了幾眼,並未刻意留意幾人的五官。
“回吧。”周潤科說,“秦姑娘或許會有些印象。”
秦子衿確實有印象,她不僅有印象,並且不需要畫師,自己便畫了那人的畫像出來。
“我追著湯圓進屋時,與其中一人對上了目光,並未留意看另外兩人。”秦子衿將自己畫好的畫像遞給周潤科,“所以只記得這人的相貌。”
周潤科看秦子衿畫的人像,雙眼一亮,“這是秦姑娘畫的?”
“是。”秦子衿答得小心翼翼,她擔心自己書房裡被人看出破綻,方才只帶了冬鳳進書房,沒允許其他人跟來。
“沒想到秦姑娘竟有如此畫工!”周潤科笑著說,“比京州府的畫師畫的都好。”
秦子衿不好意思起來,帶著病色的臉上竟也透出淡淡的一抹紅暈色,“周大人謬贊了。”
周潤科收了畫像,看向一旁小桃懷裡抱著的湯圓,“這便是你去臺後找的貓?”
“嗯。”秦子衿點頭,複又憂心地說:“許是昨日在外面吃雜了,今日似乎有些不舒服,這會兒見了誰都是無精打採的。”
周潤科的目光沒有在一隻貓的身上多作停留,想著這裡畢竟是秦子衿的院子,不便久留,便起了身,“本府告辭,秦姑娘好生養病。”
秦子衿送他們出去,邊走邊說:“一下又是四條人命,那些人殘忍至極,那位被抓的大哥身上受了重傷,即便他們不殺他,若是不能及時就醫怕也活不了多久,希望周大人能夠盡早抓到壞人。”
周潤科忽然停下腳步,低聲低喃道:“這三人一下子就可以要去四條人命,對你們也是痛下殺手,為何獨獨不殺那位壯漢呢?”
“自然是有所圖。”祁承翎接話。
“那壯漢不過是個演雜耍的,身上沒什麼錢財,兩支隊伍一個來自西邊,一個來自南方,也沒其他交集,圖什麼呢?”周潤科繼續發問。
“不管圖什麼,那物件自然是對這三人很重要的,”祁承翎說,“而且,他們定是懷疑那東西在壯漢的身上。”
“只要那位大哥一日不交出東西,這些人便一日不會殺他?”秦子衿道。
祁承翎回應她點了點頭。
秦子衿抿嘴思忖了些許,久到周潤科又準備離開,她忽然道:“周大人,我倒是有個好方法,只不過不知道會不會有用。”
周潤科忙說:“你且說說。”
於是,秦子衿便站在院子裡,將自己方才靈光一現想出來的辦法與二人說了一遍,“此法未必奏效。”
“但大可一試。”周潤科說著眼睛有意瞥向一旁的祁承翎,“那雜技班子本身人並不多,此法恐怕還得挑幾個武功極好的去。”
“可這甕中捉鼈的法子,又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本府……”
沒等他繼續往下說,祁承翎開口道:“我可以陪周大人去。”
周潤科狡黠地揚了揚嘴角,轉身往外走,嘴裡爽聲道:“有勞祁公子了!”
秦子衿有意要攔,卻發現祁承翎目光堅定,便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