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已經問過了,有個雜技班說確實有位著從懷裡摸出畫好的人像遞給周潤科。
周潤科只看了一眼,便退還給府丞,“差人送去祁府,請秦姑娘確認。”
府丞點頭答應,又說:“昨日大集,人多,這後臺聚集了五六個不同的班子,今日一早,大多都走了,這個雜技班子是因為人不齊才沒撤,除了說少了人,其他的也是一問三不知。”
“秦姑娘說起的西域戲法班子呢?”周潤科問。
“屬下來時便已經不在了,雜技班的班主說後半夜聽到過動靜,起來看了一眼,是他們離開,想來是趕早出了城門。”
“恐怕是要逃!”祁承翎道。
周潤科立馬轉身,還吩咐道:“找幾個身手好的跟上!”
“是!”府丞答應著立馬去叫人,卻瞥到身旁的少年速度極快地追上了周潤科。
“哎,你……”府丞開口叫人,卻見那祁公子頭也不回似乎不準備回答自己,便也不做無用功,連忙去找人馬。
周潤科甩了一下馬鞭,側過頭看了一眼追上自己的祁承翎,大聲道:“你知道我要去哪?”
“西城門!”祁承翎肯定地答,“他們若心中有鬼,自不敢在守護森嚴的城門下久待,安橋瓦舍在城東,需得下半夜就出發的,應該是西城門!”
周潤科勾嘴一笑,“你有如此智慧,何故過不了院試呢?”
祁承翎一怔,身下的馬也慢了幾分,突兀地與周潤科拉開了一些距離。
他抬頭盯著周潤科的後背,目光銳利。
是自己破案心急,所以在他面前沒有掩飾,但自己與他不過是初次相見,他為何會知曉自己院試落榜之事?
他此番提起,是話到嘴邊的無心之舉,還是別有用心?
祁承翎沒有再上前與周潤科並肩而行,保持著馬速跟在他身後,
他們詢問了城門口的侍衛,得知那隊商人出城後往西邊去了,便趕緊追出了城,這時府丞也帶著人馬追了上來。
出城之後,只有一條主路,那些人有馬車,走不了岔路,倒是方便了一行人追查。
追了大概十幾裡,看到一輛馬車停在路邊,馬車上有些西域風格的裝飾布料。
眾人下馬,繞著馬車檢視了一番。
“大人,找到了!”翻去一旁山坡上檢視情況的府衛跑來抱,眾人便又趕緊往山坡上爬。
站到坡頂上的時候,眾人停住了腳步,只瞧見坡下邊歪歪扭扭地倒著幾個穿著西域服裝的男女,在他們身下,黑紅色的血在黃土地上扭出曲折的弧線。
那些人的邊上,站著三個男人,其中一人手中提著一把長劍,那劍上還帶著斑駁血跡,正是早上才見過的袁景澤。
跟著他的二人,從衣著上看,是武侯府的護衛。
“這……”府丞收回目光,倉惶地看向一旁的周潤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