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比喻,自然是逗的眾人大笑。
而且這桌上,就數秦子衿和袁景澤學問最差,大家又不好意思灌秦子衿這個小妹妹的酒,便只盯著袁景澤灌,如今見他也想逃,豈能準許。
“既如此,便開始吧,再磨蹭,今日便也玩不了幾局了!”瞿爾雅忙說,就此將人員定下。
於是大家又重新坐好。
袁家姐妹因年紀小,又未進學堂,自是不參與這個的,早就吃飽了飯菜,抱著湯圓到一旁逗樂去了。
秦子衿左邊挨著雯媗郡主,右邊緊挨著祁承翎,手裡捧著鮮紅的海棠果小口小口地咬著,等著大家開始。
今日的飛花令玩的較為簡單,不限韻也不限律,每輪抽中一字詞,只需說的能對上便行。
由著秦子衿方才歇了一局,這局便該由她開始,她也不動,示意祁承翎去令筒裡抽簽。
祁承翎稍稍起身,摸了一隻簽,上寫著“山”。
將簽示意給大夥看過之後,祁承翎信然道:“萬裡赴戎機,關山度若飛。”
“可巧,我想得也是這個!”袁景澤遺憾一聲道,“你們且容我再想想!”
“山有扶蘇,隰有荷華。”不遠處的袁怡婷忽地提醒了一句,“元朗哥哥,這詩經幾年前你便讀過的,如今怎麼就忘了?”
“我哪有忘,不過是一時沒想起罷了。”袁景澤連忙找藉口說。
眾人笑笑,算他過關,依次下來,陳晉文、瞿爾雅、雯媗郡主,說的皆是詩詞典故,很快就又到了祁承翎。
“金生麗水,玉出昆岡。”祁承翎道。
“這句說的好!”陳晉文有感而發,“我等竟沒想到!”
“自是你在學堂上不如祁公子用功!”瞿爾雅打趣他道。
二人說說笑笑,便將目光轉向了袁景澤。
袁景澤這回絲毫不急,胸有成竹地說:“山有喬松,隰有遊龍。”
“這可不行!”陳晉文說著直接起身,端起桌上的酒杯便往袁景澤手裡塞,“如此糊弄,必須罰你一杯。”
袁景澤趕緊側身去躲,“不算便不算,好歹容我再想一句便是,怎可強灌我酒!”
“你故意偷懶討巧,灌你也是活該!”秦子衿笑著出聲幫襯。
“秦子衿,方才可都是我護著你的,你不幫著我便罷了,怎可反過來偏幫著他們!”袁景澤扭頭看向秦子衿。|
秦子衿笑呵呵地道:“幫理不幫親!”
“唉,這話在理,我比她們都先認識你,論起親疏,著實更盛他們一籌!”袁景澤贊賞地看了秦子衿一眼,隨即爽快地接過陳晉文手裡的酒一口抿掉。
秦子衿忙往祁承翎身邊靠了靠,“論起親疏,我自與表哥最親!”
祁承翎輕掃袁景澤一眼,平靜點頭,“嗯”了一聲。
“哼,忘恩負義的小家夥!”袁景澤假意生氣地瞪了一眼秦子衿,隨即又樂呵呵地扭頭叫嚷著該自己抽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