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心情好,不計較袁景澤話裡的輕視,一口便將杯裡的酒飲盡,這應季的桃花釀,入口微甜,鼻尖留香。
“那三人如今在哪?”秦子衿坐下,又問起那三個壞人,主要還是想打聽一下“於兄”之事。
“正要與你說這事!”袁景澤也放下了筷子,將一隻胳膊壓到桌沿上,一本正經地說:“抓了人之後,我便拷問了,都不是什麼硬漢,幾鞭子就全招了。”
“那為首的姓於,正是你們府上前些日子送去官府的於嬤嬤的弟弟,一直遊手好閑,就靠姐姐騙來的錢財度日,這次被你們府上斷了財路,所以招呼了那對兄弟一起綁你換錢。”
秦子衿點頭,果真有關系!
“綁架一事與你名聲有損,想來你府上應該不想鬧大,正好我父親軍營中缺修工事的苦役,不如就將這三人交由我帶走,你放心,回頭給他們頭上刺青,日日勞作,絕對比牢獄裡還辛苦!”
“那謝謝你了。”秦子衿不過是想弄清楚原委,袁景澤這個提議於她而言很是合理。
“謝我作甚,我白撿了三個苦役,該我謝你才是!”袁景澤,“來,換我敬你!”
秦子衿樂呵呵地舉起酒杯,真心覺得袁景澤是個不錯的朋友。
兩人飯畢,秦子衿已經帶了些醉意,袁景澤倒是毫無異樣。
“想學騎馬嗎?帶你騎馬去?”袁景澤提議道,他這回便是替父親進城接收一批戰馬的。
秦子衿摟著懷裡的銀票盒子搖搖頭,“不了,我要將這些銀票送回去。”
袁景澤看了一眼她懷裡,點頭,“也對,這些可不能再丟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秦子衿點頭,與袁景澤一同出了酒樓,剛出去,便遠遠看到一白衣少年騎馬自城門方向而來。
秦子衿雙眼一亮,頓時酒醒了一半,她快走一步,站到馬路中央大喊道:“小哥哥!”
祁承翎接了安夫人的信便在先生壽禮結束後立馬騎馬趕回潁川了,他剛進城門,馬兒並未跑起來,看著前面突然闖出來一小姑娘,趕緊勒停了馬,只是他沒想到,闖出來的會是秦子衿。
祁承翎拽著馬繩,居高臨下地望著秦子衿,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倒是馬下的秦子衿撲閃著雙眼,興奮地說:“真的是你!我就說我不會在大白天産生幻覺的嘛!那日我在府中遇到的就是小哥哥你吧!你那日怎麼走的那麼匆忙?”
祁承翎還未開口,自一旁又出來一人。
“祁承翎?你怎在這?”袁景澤眯眼站到秦子衿身側,皺著眉頭道:“你怎麼跟他認識?”
原本打算下馬的祁承翎看著袁景澤的神情,握緊了手裡的馬韁,微微一抬胳膊,扯著馬頭繞開秦子衿,小跑而去。
“唉?小哥哥!”秦子衿轉身望了一眼,隨即抿嘴道:“怎麼每次都是不說話就走了呢?”
“他就這樣!”袁景澤說。
“你認識他?”秦子衿側頭看向袁景澤。
“認識,一怪人!”袁景澤搖頭道,又看向秦子衿道:“他性格古怪的很,你以後遇到了離他遠點!”
秦子衿看了一眼祁承翎消失的方向,乖巧地點了點頭。
袁景澤很是滿意,樂呵呵地將手往身後一背,“走吧,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