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還能是我看錯了?”秦子衿小聲嘀咕,隨即她又不甚在意地搖搖頭,得意地舉起手裡的銀票,笑著同冬鳳說:“不管那些,與你說件高興的事!”
秦子衿說著湊過去在冬鳳耳邊將園子裡的事簡單說了一遍,“你可沒瞧見她那狼狽樣!”
冬鳳聽完卻大吃一驚,緊張地看著秦子衿,“於嬤嬤好不容易安生了幾日,您又何苦主動去招惹她?”
“誰叫她打你!”秦子衿收了笑,傾身去看冬鳳的臉,卻被冬鳳側身躲開。
冬鳳抬手擋了擋臉上的傷痕,“奴婢這傷不要緊,倒是您,惹了她,回頭又得受多少罪。”
“老爺這才走了半月,姑娘先是受了一場風寒,緊接著又發了一場暑熱,險些……”冬鳳聲音哽咽,覺得後面的話不吉利,及時閉了嘴,低頭掩起了眼淚,“明明姑娘才是秦府的主子,卻被一個教習嬤嬤折磨的死去活來。”
冬鳳掩幹眼淚,繼續勸道:“姑娘先前都答應奴婢了,只管好好學會禮儀,等老爺回來,便將於嬤嬤打發走,今日卻是怎麼了?”
秦子衿沉默不言。
“秦子衿”確實答應了冬鳳,但不是自己答應的。
三月的天氣,忽寒忽熱,小丫頭一冷一熱,接連病了兩回,直接香消玉殞,如今清醒著的,是魂穿而來的另一個秦子衿。
秦子衿初來乍到,不敢自作主張,按著原主的記憶處處忍耐這個教習嬤嬤,卻不想令她變本加厲,昨日居然連冬鳳都打!
昨日冬鳳見廚房裡溫著一盅雪蛤,便端給了秦子衿,後來得知是於嬤嬤要吃的,趕緊叫人又燉了一盅,還親自給於嬤嬤送了過去,於嬤嬤卻不依不饒,打了冬鳳兩耳光,手上的鎏金戒指在冬鳳臉頰上颳了一道血痕。
秦子衿初來時,原主暑熱未散盡,渾身無力,皆是冬鳳在身邊盡心照顧,秦子衿暗中記著她的好,如今見她被打,比自己捱了巴掌還難受,忍了一夜,終究是忍不了,才籌劃了園子裡的那一出。
一來震懾一下於嬤嬤,二來拿此事哄冬鳳一樂。可如今聽見冬鳳反來勸自己,秦子衿不由得心中酸楚。
若是忍了就能平安無事,那十歲的小姑娘何至於會病死。
冬鳳見秦子衿半天不說話,以為自己的勸說有效,便繼續說:“姑娘,您聽奴婢的勸,她畢竟是教習嬤嬤,得罪了她,與您並無好處,她若在外面胡謅壞您名聲,您可得不償失。”
秦子衿連忙搖頭,湊上去檢視她臉上的傷,“她在府中作威作福我不管她,但她不該仗著我父親的信任,如此蠻橫無理,胡亂打人!”
冬鳳笑笑,“姑娘能如此為奴婢,奴婢心裡感激,但奴婢皮糙,叫她打幾下不礙事,不值當姑娘為奴婢犯傻。今日的事姑娘高興就行,一會兒奴婢去給嬤嬤陪個罪……”
秦子衿頓時急了,拽著冬鳳的衣服道:“冬鳳,大家同為人,沒有活該被打的道理,咱們不惹事,但絕不怕事!”
秦子衿話音剛落,廊下忽然闖進來幾個身影,為首的於嬤嬤冷哼一聲,拿捏著腔調道:“喲,秦家姑娘好大的口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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