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中的祈求是那般小心翼翼,少年的睫毛微微顫動,又透著幾分脆弱,師溫彷彿看到了他小時候受委屈時眼眶泛紅的樣子。
卸去心下冷硬的盔甲,師溫面上覆著的冰霜在一點點融化。
她何嘗不知道這是即墨浮生的一種偽裝呢?而且,他為什麼說的是再?
自己不是一直都在這裡嗎?
雖然知道他這樣子可能是裝出來的,但師溫忍不住心軟了。
畢竟是她親手養大的徒弟,他若是想抱的話就抱著吧。
感受到懷中之人抗拒之意淡了些,即墨浮生眸中閃過一抹得逞之色,眼神幽暗得可怕。
瞧他現在哪裡還有可憐巴巴的樣子,分明是一隻大尾巴狼。
即墨浮生自知修為比不上師溫,只能在身體上下功夫。
早在他發現自己想做什麼,就會不定時淬體,加上他有前世的經驗,所以這方面進度不錯。
而相比於劍術,師溫的近身搏鬥還是差了點,所以才能讓他有可趁之機。
其實只有師溫自己知道,如果不是她對即墨浮生不設防,還能讓他得逞了?
少年揚起唇角,還一心高興以為自己的訓練起了效果。
只聽他親啟唇口,壓低聲音湊到師溫耳邊道:“師尊,其實只要你告訴弟子裴青雲約你出去幹什麼,弟子就會松開了。”
“如果你不說話,弟子就預設師尊不想離開弟子的懷抱。”
溫熱的呼吸打在耳畔,師溫猛地睜大了眼睛,正欲掙開他的懷抱,卻被他抱得更緊了。
即墨浮生的手如同鐵鏈一樣牢固。
這逆徒的手勁怎麼這麼大?!
她算是看清他了,這逆徒示弱歸示弱,可動作是也沒有一點放鬆。
就在此刻,他的手還放在她腰上,大掌緊緊收攏著,兩人身體靠得極近,師溫被迫踮起腳尖。
她抬起眸子,只對上少年完美的下頜線。
這逆徒長這麼高做什麼?
師溫不是一次痛恨這種身高差了。
無奈,她只能昂起頭,而即墨浮生垂眸往來,兩人正巧視線相交。
她看向環住自己的那雙手臂,言辭犀利,直抓要害:“你若是真想好好說話,就不應該這樣。”
即墨浮生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慢悠悠來了句:“抱歉,溫香軟玉在懷,一時忘了。”
這話聽著一點歉意都沒有。
師溫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被氣的!
她怎麼教出個這樣的逆徒?舉止輕浮,不止羞恥,詭計多端……
即墨浮生看出師溫是動怒了,他道:“師尊不告訴弟子也沒關系,弟子總有辦法弄清事情的經過,就是不知道這其中會不會出什麼其他事了。”
反正松開是不可能松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