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浮生背部繃得緊緊的,宛若一張拉滿的弓,血液彷彿沸騰了一樣,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的警覺。
他深深地斂下眸子,低下頭顱,青絲垂落下來,交纏在一起。
終於……近了。
屏住呼吸,他在自己朝思暮想的地方飛快落下一吻,一觸即分。
絲絲的甜在口腔中漫開,即墨浮生回味般的舔了下嘴唇,慾念在眸中氤氳著,宛若吸食情慾後一臉饜足的魅魔。
他壓低聲音,無比溫柔繾綣地道了句:“晚安。”
最好的生辰禮,他已經收到了。
在他起身時,師溫的睫毛顫動了一下。
很快,到了白天。
師溫佩戴好偽裝用的法寶,又恢複成清秀女修的容貌。
她來到附近的山泉,開始洗漱。
冰涼的泉水打在臉上,引得她一激靈。
師溫看到自己微微抿緊的下唇,忽然停下了動作,大腦一片空白。
她昨晚……好像做夢了。
微微恍神之後,師溫又繼續洗漱了。
她正將頭發用發帶束好,發帶穿過指尖。
這時,她倒是想起一件事來,小徒弟曾經跟她要過發帶,他要那條發帶是為了什麼呢?
心下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她也說不清為什麼。
洗漱完之後,師溫往回走。
等她回到營地時,即墨浮生已經把吊床收起來了。
他見她回來,露出一個淺笑。
師溫微微頷首,以示回應。
即墨浮生抿了下唇,似乎有幾分欲言又止,只聽他問道:“你昨晚……睡得還好嗎?”
“不錯。”師溫望了過去,那雙淺淡的眸子中帶了幾分深意。
即墨浮生一直在暗中觀察她神色,頓時間心中一凜,立馬緊張起來。
“你很會在野外生存。”
師溫語氣沒有絲毫起伏,單純在陳述一個事實。
她想說的是這個啊。
即墨浮生鬆了一口氣,露出一個略顯害澀的笑來:“也許是天生就會吧。”
“昨晚,多謝你幫我慶生。”
“不必言謝。”師溫並未多說什麼,本就是小徒弟的生辰,她雖然不能表明身份,但是這點事還是能做的。
今天要接著往峰頂趕路,兩人在不緊不慢地前進著。
師溫此行是為找到三生石,她看了眼身旁的即墨浮生。
就是不知道小徒弟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