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七曾告訴她,如果你看一個人的過去看得足夠深足夠遠,便能大致猜到他的未來。
她想,她收即墨浮生為徒也才四年,現在大抵是看不出什麼,只求小徒弟別歪了。
擂臺上的兩人開始打起來了。
元武宗掌門看得是兩眼放光,對即墨浮生越發欣賞。
即墨浮生那一手劍法當真漂亮。
翩若驚鴻,宛若遊龍。
只是……
元武宗掌門很有求知慾地問道:“仙尊,以令徒的資質,使這套劍法是否太大材小用了?”
即墨浮生用的是最普通的劍法,隱隱有藏拙的意思。
師溫知曉小徒弟聰明,如此行事定是要有自己的考量。
“應戰足矣。”
元武宗掌門反應過來,面上浮現出笑容:“年輕人就是有銳氣。”
師溫並無吹噓之意,她只是在說一個事實:以即墨浮生的實力,即使是普通劍法,用來對戰也夠了。
但他要這樣說也可以。
即墨浮生贏了,贏得輕輕鬆鬆。
戰畢,底下頓時沸騰起來。
“這人也太厲害了吧。”
“好像是流光派的,叫什麼即墨浮生。”
不少人被臺上那抹身姿吸引,即墨浮生算是在一眾弟子中出名了。
“你是沒看到過他比賽,只用一招就打敗了所有人。”
有人提了一嘴霍煜奇。
“之前那個霍煜奇好像實力也不錯,金丹初期對戰金丹中期還能獲勝,也是流光派的。”
“流光派出這麼多厲害人物?”
“你說,光是他們就有這麼厲害了,他們的師父該有多強大?”
底下議論紛紛,多是誇獎稱贊。
只是贊譽多了,最後難免會變成一種負擔,師溫只希望小徒弟不會迷失自我。
再看身處話題中心的即墨浮生神色淡淡,不驕不躁。
她心下稍定。
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隱入西方,這一天的比賽結束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攀談,一散場師溫便匆匆離開了。
即墨浮生一看,上方已不見師溫的身影,大步流星地朝出口走去。
就在這時,他被人攔住了去路,是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含羞帶怯地望了即墨浮生好幾眼,嬌嬌柔柔開口:“請問,你是即墨浮生嗎?”
在比賽時,小姑娘往即墨浮生那偷覷好幾眼,直到散場才鼓起勇氣站到他面前。
師溫一出來,便遠遠看到即墨浮生正在同其他宗的女弟子交談,瞧對面那小姑娘柔目含情。
她止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