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她還抱過小徒弟,這種程度算什麼。
“否,繼續。”
待師溫說完,即墨浮生鬆弛下來。
鏡子倒映出兩人的身影,即墨浮生垂下眼眸,神色極為專注,這種認真將他同一切分割開來,好似沒有什麼事情能打擾到他。
手指在發間穿梭,即墨浮生將頭發挽好後,用發帶綁好了。
完成後,他退開半步,同師溫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似乎剛剛的親近只是為了做這一件事。
師溫看了眼,誇了句:“不錯。”
甚至比她自己束發好上不少。
即墨浮生揚起笑容。
“該集合了。”
說完,師溫往門外走。
即墨浮生跟上。
他手中拿著那根換下來的發帶,指尖在上面細細研磨著。
待走出房門,他才將那條發帶收起來。
一同收起來的,還有他那不為人知的心思。
宗門大比第二天,即墨浮生贏了,而且還贏得很漂亮。
光是一場簡單的選拔就為他引來不少注意。
比賽剛開始,他便一劍挑飛所有對手的劍,戰鬥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這過程之快,讓對手都沒反應過來。
師溫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她意外的是另一件事。
臺下,少年收劍時,袖子微微垂落,露出手腕上纏著的白色發帶。
小徒弟要發帶就是為了纏手腕?發帶還可以這樣用?
經此一戰,不少人記住了這個出招淩厲,冷冰冰的少年,沒錯,就是冷冰冰,直到被宣告贏了的那刻,他生都是沒什麼太大表情,好似沒什麼能引起他情緒的波動。
師溫看完比賽,也準備離開了。
就在她即將同一青年擦肩而過時,一道略有些猥瑣的聲音傳來。
“敢問姑娘芳名?”
一看,原來就是那青年在說話,劍眉星目,就是言行舉止間透著一種輕浮,就像是披著豹子外皮的鬣狗,怎麼也擋不住他那雙眸子中透著的垂涎和黏膩。
師溫並不喜歡和這種人搭話,她正想徑直走過去,卻發現自己的雙腳像是定住了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誒嘿,用了定身符還想跑。】
是誰在說話?定身符?
她望向裴青雲,目光如炬。
裴青雲將師溫打量了個遍,目露痴迷。
【好一個冰山美人,這臉這腰這腿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