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被張公公引路,陸牧玄很快就到了皇帝寢殿養心殿,外面候著的正是皇後鳳攆。
他僅瞥一眼,便知曉前因後果。
“殿下,你請吧。”張公公止步於殿外。
進去後,承德帝與皇後端坐於桌前,聽見張公公的聲音,才稍稍撩起眼皮。
“父皇,母後。”太子恭敬行禮。
承德帝端起茶杯輕抿了口,眼神才緩緩看過來,道:“聽說你將太子妃帶走了?”
陸牧玄頷首,“不錯,下毒之人並非太子妃,毒害慧寧公主另有他人,兒臣定會查出兇手,給東國使臣與公主一個交代。”
“太子可有證據表明此事與太子妃無關?”
“……並無。”
“太子,這段時日國事交與你手中,朕甚為滿意,你可知。”
“替父皇分憂乃兒臣分內之事。”
“太子,朕自小便告誡於你,感情用事乃儲君大忌,你此番行為,如何向眾臣交代,又讓東國如何看待我泱泱北國。”
陸牧玄:“……”
“此次朕不與你計較,但,絕不可再有,太子可要謹記。”
承德帝的嗓音不高不低,卻有來自帝王的壓迫氣息。
“兒臣謹記於心。”陸牧玄淡漠冷情,不露聲色。
“太子退下吧,朕累了。”承德帝抬手趕人。
“是,兒臣告退。”
等人離開後,坐在旁邊方才不曾開過口的皇後,不解詢問道:“陛下這是何意?”
“如今東國使臣表明要北國給一個交代,陛下為何隨太子去,而不攔著他。”
“你覺得此事是太子妃所為?”承德帝放下茶杯,眉眼看過來。
“不是。”皇後搖頭,沈錦還沒蠢到如此地步。
可如今不是沈錦是不是兇手的問題,而是東國需要一個交代,沈錦恰恰好在這個時候成為懷疑物件。
“呵。”承德帝意味深長道:“儲君需要有情才能心懷天下蒼生,太子如此護著太子妃,也不算壞事。”
皇後皺眉,“陛下的意思是……”
承德帝淡笑不語。
回到東宮,陸牧玄還沒來得及進屋,就感覺腰間一緊,垂眸一雙纖細玉手橫穿過他的腰緊緊扣在身後。
鼻尖傳來熟悉的香味,陸牧玄輕笑出聲,將下頜輕搭在她的腦袋上。
問道:“這麼擔心孤出事?”
“殿下不許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