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還是不說？”陸牧玄刺入一半便停住動作，壓低眉眼。
“嘶~”賀曄疼得倒吸一口氣，但他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雙眸緊閉。
大有，他有本事就殺死他的無畏。
陸牧玄指尖稍動攥緊掌心的劍柄，語氣無甚波瀾。
“好，孤成全你。”
“住手！”
千鈞一發之際，兩人都熟悉的女聲由遠及近，在他們耳邊突然響起。
陸牧玄不易察覺的身子猛僵了一瞬，隨機才恢複正常，他飛快扭頭看向來人。
“你怎麼來了？”
對面，賀曄皺眉看向此刻最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沈錦。
“殿下，你再多刺入幾分他就沒命了。”
沈錦伸手要去拽劍柄，倆人指尖相觸的瞬間，她心莫名一顫，很快縮回來。
陸牧玄動作也很快，在她縮回去的瞬間反手蓋在她手背上，將人留下。
他深不見底的黑眸緊緊盯著沈錦，好似下一秒她就會消失在眼前。
被拽住手，沈錦皺眉掙紮了下。
“嘶~”賀曄抽氣，“你們能換隻手拽嗎？”
兩人你拉我拽，劍柄在他們手中左右晃動，插在賀曄胸口的長劍就好似在他肉裡亂搗，疼得他實在受不住。
“！”沈錦立馬鬆手，可她手被賀曄抓在手裡，無濟於事。
“滾！”陸牧玄眼裡除了沈錦再也容不下任何人，鬆手抬腳一踹，賀曄接連往後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咳”賀曄穩住身形看了眼明顯不和的兩人，故意挑撥離間。
“陸牧玄，你贏了我又有何用，沈錦幫的人是我，不是你。”
此話一出，陸牧玄眸色森然，風雨欲來盯著找死的賀曄。
“賀曄”沈錦看向賀曄，眯眸道：“我在你被包圍的時候就到了。”
賀曄洋洋得意的笑滯在嘴邊，臉抽了又抽。
沈錦沒再看賀曄，而是轉頭看向陸牧玄。
“殿下，今日無論你們二人誰死在此處，都必然會引起兩國之爭，到時生靈塗炭避無可避，望殿下三思。”
這也是她出來攔住陸牧玄對賀曄動手最重要的原因。
“孤為何要聽你的。”從方才就一直沉默的陸牧玄，此刻幽幽啟唇，眸光一瞬不瞬緊緊盯住沈錦的眼睛。
“……”沈錦撇過臉去，張張唇無話可說，只道：“我是為殿下著想。”
“你為孤著想？”胸口還插著箭的陸牧玄笑得胸腔震動，緊接而來的是一陣悶痛，他缺無視掉這一切。
牢牢拽住沈錦的手，步步逼近她，眸底泛著猩紅。
“你為孤著想，你會假意哄騙，離開孤？你為孤著想，你會親手寫下和離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