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與綠兒心下一慌,連忙去扶她,“娘娘,你可小心點來,別急。”
“不急。”沈錦嘴角不可抑的往上揚,嘴裡說著不急,可她心裡此刻早已“怦怦”狂跳。
這一日的到來她等了好久,也盼了好久……
“呀,娘娘,你怎麼哭了?”
蓮心與綠兒一個不察,再回頭時就瞧見,她家娘娘臉頰上有兩行清淚從眼眶裡溢位,慢慢往下淌。
“本宮哭了嗎?”
沈錦仰頭喜極而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哭了。
“發生何事!”一道陰冷的嗓音猛然從她們身後響起。
不待蓮心與綠兒回頭,一陣風從她們身邊刮過,轉眼太子已穩穩坐在榻前,將沈錦攬在懷裡。
見狀,蓮心與綠兒忙退到一旁去。
跪下恭敬行禮,“奴婢們見過殿下。”
“發生了何事,告訴孤,孤替你討回公道?”
懷裡的姑娘淚眼朦朧,陸牧玄看得心疼不已,垂首抵著她的額頭哄道。
沈錦側頭輕吸了下鼻子,很是不好意思,沒想到她這麼狼狽的一面被他給瞧見了。
“蓮心,綠兒,你們先下去吧。”
“是,娘娘。”
屋裡僅剩下倆人,陸牧玄毫不嫌棄的用指腹擦拭掉她臉頰上的淚水。
“這下可以告訴孤了嗎?”
“嗯,我剛剛就是高興,沒人欺負我。”
說起這話時,沈錦臉蛋微泛紅,她不過就是喜極而泣,竟引來他如此大反應。
陸牧玄垂眸又仔細看了眼她的臉色,確保她並沒有一絲不悅,才安下心來。
“小哭包,這有什麼值得你哭的,孤受傷也沒見你如此傷心。”
一向清冷矜貴的太子殿下難得與她開起了玩笑。
“這不一樣。”沈錦聳了下紅紅的鼻尖,癟嘴辯駁。
“不許再哭了,知道嗎?”陸牧玄抬手捏捏她小巧玲瓏的鼻尖。
“哦。”沈錦眨眨眼,將眼裡那股酸澀感收回去。
“殿下,你怎麼如此突然的就將叔父……安國侯處理了?”
她們回來已有幾日時間,他怎在今日就大刀闊斧將人給收押了?
“人證物證俱在,是時候處理了。”陸牧玄頓了片刻,答道。
其實不然,按照他原先的計劃,恐怕還要再等上幾日才會動手,可安國侯的手已然伸到她身邊,他……自然留不得。
沈錦聽得雲裡霧裡,可確信她叔父已下臺她便足矣,轉而問起別的話題,“殿下,那我娘呢?”
她叔父既已倒臺,且犯得是大罪,安國侯府抄家無可避免,可她娘還在府裡呢。
陸牧玄撫著她的頭,“不用擔憂,孤已派人將岳母接來宮中,晚些時候你便能見到。”
“多謝殿下!”她眸光驟亮。
“噓!”陸牧玄將手指抵在她唇瓣間,皺眉不悅,“錦兒無需對孤如此客氣,你這幾日與孤道了幾聲感謝之詞了?”
陸牧玄不願她將他們的關系隔得如此生疏,他愛護她自然想寵著她,看她高興,無需她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