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們沒找到,這巴掌大的東西有心藏,的確很難被發現。
接過錦盒,陸牧玄意味深長的看著劉知州,直看得他頭皮發麻,才幽幽收回視線。
隨即他一言不發牽起沈錦的手,離開了別院。
回程路上,沈錦盯著對面陸牧玄手裡的錦盒瞧了又瞧,實在是沒覺得取個錦盒,會發生什麼危險。
“殿下,你當真答應就此放過劉知州?”
沈錦皺眉,忽而問起她最為關心的問題。
劉知州是他叔父底下的人,也是這次昧下賑災糧的主謀,想到還處在水深火熱的災民,沈錦就不願輕易饒過劉知州。不說大卸八塊,五馬分屍也不算過份。
“並不。”陸牧玄將錦盒裡的信件取出,“留著他還有用,指認兇手需要他來。”
“可是……”沈錦咬唇,想想她還是不甘心。
“錦兒可知那劉知州為何要將外室藏於莊上”
陸牧玄帶著薄繭的手指輕掠過她嘴唇,她被咬住的唇瓣隨之松開。
“……”
陸牧玄:“知州夫人乃是江南首富之女,且家中僅有她一位嫡女,劉知州靠的就是外家的幫襯,才一路爬到如今地位。”
因此,劉知州還是十分懼怕這位知州夫人的。
沈錦還是不解,這與放過劉知州有何關系?
“知州夫人善妒,今日我們離開,明日莊子上的事兒自會傳入她耳朵裡。”
“可劉知州是她的夫君,她當真忍心害了身邊人嗎?”
“呵。”陸牧玄輕笑搖頭,“兩人早已是貌合神離,且知州夫人外面……”他點到為止。
“!”沈錦眼眸乍亮,當真是她想的那般嗎?
“殿下,難道知州夫人在外也另有新歡”
她的語氣裡是掩不住的欣喜,惹得陸牧玄皺眉不滿,抬手捏捏她的臉蛋。
“你可不許學她那般,不然……”陸牧玄眸色暗了一瞬。
“咳”沈錦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陸牧玄會這般說,她在腦子裡幻想了下。
渾身一顫,算了算了,她還是消受不起這齊人之福。
“在孤面前還敢肖想別的男子,嗯?”
沈錦抬頭,男人放大的臉龐離她僅毫釐之差。
眨眨眼,沈錦默默嚥下口水,搖頭否認。
“臣妾在想知州夫人既然有了新歡,為何不與劉知州和離呢?”
陸牧玄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的話,而是又往前靠近她,兩人鼻尖相貼,他如墨般的黑眸好似要看進她眼裡去。
“錦兒,孤是捨不得罰你,但若你真敢肖想別的男子,記得與孤說一聲。”
“殿下要成全我們嗎?”
腦袋一抽,沈錦突然不怕死的來了一句。
“呵”陸牧玄眼眸暗的沒有一絲光亮,他俯在她耳邊,用最溫柔的語氣告訴她:“若錦兒想知道三日不下榻是何滋味,大可繼續說下去。”
沈錦:“……”
她撤回剛剛那句話還來得及嗎?
“劉知州謀財,知州夫人圖名,兩人也算是互相利用,若外室一事被知州夫人知曉,那到時,可就不會還如這般了。”
沒了感情的婚事,若是連知州夫人的體面也沒了,可想而知,那知州夫人會如何做。